2
在火車站接到媽媽時,她臉色蠟黃,確實看著精神不太好。
“媽!”
我趕緊迎上去,接過行李,
“路上累了吧?臉色怎么這么差?到底哪里不舒服?”
媽媽勉強笑了笑:“還好,就是坐車有點暈。主要是這心里慌慌的,睡不好覺,縣醫(yī)院查了幾次也說不清,媽心里也沒底?!?/p>
媽媽的目光滿是歉意:“又麻煩你了,媽真是”
“媽,你說什么呢!身體要緊,走,我們直接去醫(yī)院,號我都約好了?!?/p>
我攙著媽媽,打斷她的話。
做完一系列的檢查后,醫(yī)生指著片子,神情嚴(yán)肅:“你屬于比較嚴(yán)重的冠心病。”
媽媽緊緊抓住我的手,嘴唇哆嗦:“醫(yī)生,那怎么辦?會死嗎?”
醫(yī)生安撫道:“先別太緊張。目前的情況,我們建議先藥物治療。藥物治療觀察一個月,如果沒有改善就做支架手術(shù)。”
媽媽是真的病了,我為之前有瞬間的懷疑感到無比自責(zé)。
回家后,媽媽整個人都蔫蔫兒的。
我把藥分好,倒好溫水,看著她把藥吃了。
“媽是不是拖累你了?”
媽媽躺在床上,聲音虛弱,眼里的愧疚比以前更濃,
“這病還要做手術(shù),得花多少錢啊。”
我握著她的手勸慰:“別想那么多,一切有我?!?/p>
看著媽媽睡了后,我把弟弟的電話從黑名單里放出來,打了過去。
“姐,怎么,想通了要給我買車了?”
蘇棟林的語氣帶著理所當(dāng)然。
我壓下心頭的不快,沉聲道:“媽的病很嚴(yán)重?!?/p>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什么???”
“冠心病,先吃藥,一個月后復(fù)查,效果不好就要做手術(shù)?!?/p>
我言簡意賅地把情況說了。
“這么嚴(yán)重?那媽現(xiàn)在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