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意識的“嗯”了一聲,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趁他量體溫的功夫,唐雨把毛巾浸濕,搭在他的額頭上。
五分鐘后,拿出體溫計一看,竟然到三十九度八了。
她堅持要送他去醫(yī)院掛點滴,邊煬偏偏不去。
唐雨只得用姜茶給他喂了退燒藥,把人攙扶進臥室觀察。
要是體溫還往上走,說什么也得送醫(yī)院了。
他身上很熱,呼吸急促。
唐雨就挽起他的袖口和褲腳,不停的用涼水擦拭露出來的皮膚,然后每隔半個小時測一次體溫。
好在藥效起得很快,溫度降下去了。
唐雨要去換盆水,邊煬挪了挪身體靠近她,“去哪兒?”
他眼皮子沉,抬不起來,蜷縮半邊身子,握住她的手腕,就著這個姿勢貼向她。
唐雨只好坐回來,“我去換水。”
“別換了,坐著別動?!?/p>
他悶聲。
唐雨手背貼在他的額頭,還是熱,不停的冒汗。
她用毛巾擦了擦,“還難受嗎?”
“難受?!边厽目此谎?,明明發(fā)著高燒,臉卻顯得蒼白。
“抱抱我,我就不難受了?!?/p>
他說話聲虛弱,聲音啞啞的。
哪還有打人時那股子狠勁兒,像個難過時討糖吃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