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秦公子應該沒有顧慮了吧?”待酒兒離去,林紜也壓低了聲音,換了稱呼。
秦天洲沒說話,也沒動。
林紜也不在意,從袖中拿出那副輾轉多人之手的信件,從桌下悄悄遞過去:“雖然之前和秦公子說好了聯(lián)系的方法,但這是第一封信,總覺得還是要親自交到秦公子手上比較好呢。”
秦天洲還是沒說話,只是接過了那封信,分量不重,幾乎在到秦天洲手上的那一瞬間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滑入了他的衣袖中,被寬大的僧袍擋住了。
“有勞林姑娘跑著一趟?!鼻靥熘薜纳裆?,看不出什么情緒。
林紜笑了笑:“秦公子這話就是折煞我了,我們都是為了同一個人做事,只不過我需要的和你們不一樣罷了?!?/p>
聞言,秦天洲又不說話了。
畢竟和林紜不熟,他看不透這個總是帶著笑的女人,便也不在這個女人面前多言,免得被這個女人抓住了什么話柄,反而落了下乘。
他也在想,商鶴卿那人怎么選了林紜這么一個看不清深淺的人,不是自討苦吃嗎?
可是,現在人就在他面前,他質疑也沒用。
秦天洲并沒有在這里待多久,很快就離去了。而林紜為了掩人耳目,便留了下來,抱著“不來白不來”的心思,從后山去了前面寺廟的地方。
路過大殿的時候,恰好同大殿門口那個解簽的師父對上了眼。
林紜勾唇一笑,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徑直朝那個師父走過去。
“請問,求簽是在這里求嗎?”
解簽的師父看著林紜朝他走來,頓時瞪大了眼睛,說起話來也結結巴巴的:“施,施主,也來求簽嗎?”“怎么?我求不得?”林紜故意問道。
那小師傅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但是始終不敢直視林紜的眼睛,低著頭把簽筒遞過去,按部就班地問:“施主要求什么?”
林紜想了想,道:“那就……前程吧。”
話音落,一支簽從簽筒里掉出來。
林紜剛要伸手去拿,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小師傅手抖,竟然又掉了一支簽出來。
“看來我的前程還真是命途多舛啊?!币姞?,林紜倒是沒生氣,而是笑了一下,調侃了一句。
她將兩支簽都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寫著似是而非的話,但看上去都不像是什么好話。林紜把簽遞給小師傅,笑道:“有勞小師傅解惑?!?/p>
小師傅顫巍巍接過來看了一眼,發(fā)現不是什么“大兇”的簽文,總算是松了口氣,可是再等他看的時候,眉頭卻深深皺了起來。
“怎么,可是簽文復雜?”林紜本也就是來找個樂子,看到小師傅這個模樣,也不想為難人家,“罷了,未來哪是一個簽文能決定的,我不解了就是了?!?/p>
說著,林紜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