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瑤整個身子都倒在了少年懷里,陸鴻軒到底是個男子,那陌生的氣息傳過來。
她慌亂地想要站起,可姿勢重心不穩(wěn),站不起來。
一時間臉蛋羞得通紅。
“大嫂別動?!?/p>
陸鴻軒沉聲說道,語氣有幾分沙啞。
他的耳根也有些紅,扶著她的肩膀,微微起身將她推著扶正。
盡管全過程發(fā)生得很快,可沈亦瑤心里卻亂極了。
她活了兩世,卻從未跟男子身體貼得如此近,即使是與陸鴻洲談婚論嫁時,兩人都不曾牽過手。
沈亦瑤輕輕平復著錯亂的呼吸,臉上的紅暈漸漸褪下,她恢復了往日那溫柔淡然的樣子。
“多謝鴻軒了?!?/p>
陸鴻軒看了她一眼,“舉手之勞?!?/p>
這個小插曲很快過去。
陸安平見她無事,也沒有多想。
雖說一個是寡嫂,一個是小叔子,可兩人差了四歲,加上剛才是無意的舉動,倒沒什么。
他黑著臉看向驚魂未定的林芳柔,怒聲道:“看來,你果真在掌家多年里,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不,我沒有……”
林芳柔嚇得都哽咽了,哀求道:“那五千兩是,是我借給我兄長了,他們說會還的,會還的?!?/p>
她當然不敢說自己購了衣裳首飾,也不敢說兒子陸鴻洲在外欠錢,只能把事情推給林家。
只要說了會還,這錯,還不算大。
陸安平卻壓根不信,怒極反笑:“還?他們借的銀兩,何時還過一分一毫!”
以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
她畢竟是自己夫人,適當幫扶娘家無可厚非,可竟然打著給兒媳婦聘禮的名義,把銀兩拿出去,還是五千兩銀子!
要知道這陸家的銀子,一部分是他的俸祿,賞賜,另一部分,是陸家?guī)状鷤飨聛淼姆e蓄。
這女人,竟然敢這么揮霍!
全場人都神色肅穆,緊張得連呼吸都不敢有。
沈亦瑤唇角噙著冷笑,看著那慌亂得臉色煞白,滿臉恐懼的林芳柔,心里暢快不已。
前世這林芳柔騙她背下了這口黑鍋。
讓她有苦難言。
如今,事情敗露,終于是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