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平也沒賣關(guān)子,直截了當(dāng)?shù)氐溃?/p>
“你婆母犯下這么嚴(yán)重的錯誤,自是不能再執(zhí)掌陸家后宅,亦瑤你也是陸家的一份子,為父還是想讓你承擔(dān)起這份責(zé)任?!?/p>
沈亦瑤微微蹙眉,并沒有急著拒絕。
“我知道你的顧慮,你放心,你婆母之前那些爛賬我會處理,決計沒有讓你來填補虧空的意思?!?/p>
陸安平說著,拿起桌上的木匣子,打開。
里面存放著不少地契銀票以及錢莊存銀單據(jù),雖看不出多少價值,卻絕對不少。
“這些我讓人算過,大概有兩三萬兩銀子。”
“以后,就交由你來掌管?!?/p>
沈亦瑤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完全沒料到,這公爹竟會拿出這些東西來給他,作為請她掌家的誠意。
估摸著,這就是公爹手里最后的體己。
這等同于將陸府的命脈掌握在自己手中,陸安平就算再信任她,這番舉動也太冒險了些。
“父親,這責(zé)任太重,兒媳怕是擔(dān)當(dāng)不起?!?/p>
她如實地說著自己的想法。
陸安平卻搖了搖頭,誠懇地說道:“我既愿意將這些交給你,便是信任你。你也別覺得有壓力?!?/p>
“將來你若是決定離開陸府,為父也會遵從你的意愿?!?/p>
沈亦瑤微微蹙著眉,似是在考慮。
她若是獲得這掌家權(quán),捏著陸府命脈,對于林芳柔來說那就是致命的打擊,對收拾那三個白眼狼也方便許多。
可,公爹這般真誠。
反倒讓她不忍利用他了。
畢竟前世今生,陸安平不曾虧過她,當(dāng)年陸鴻洲回家前他就已然病死了。
“多謝父親信任,既如此,那兒媳就接了這管家權(quán),若是將來有哪里做的不周到的,還望父親見諒?!?/p>
沈亦瑤柔聲說著,也不再推辭。
上一世,她拿著自己的嫁妝填補林芳柔的虧空,這一世,既然是陸家的錢,那這掌家權(quán),倒也可以接。
陸安平欣慰地笑了:“你嫁進(jìn)陸家這半年來,我明白你是個好孩子。你婆母掌家這些年,看著對毅文他們?nèi)齻€和對鴻軒一樣,可到底是偏了的?!?/p>
“你是難得能將鴻軒那小子放在心上的?!?/p>
“他早年喪母,而我也對他疏于管教,還是你有辦法,將他送到陳夫子那里讀書,此事為父我一直想謝你?!?/p>
沈亦瑤自謙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