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從他的書房收拾好出來,便透過穿堂看到林沁嫣在客堂里與秦南風說些什么,眉眼帶著笑意。
又是她,不知為何,她就是一點兒都不想看到這位郡主。
但她還是朝著客堂走去,拎走涼了些許的水壺放在爐上加熱。想著風吹進來許是會冷著他,將門也關了個嚴實。
“南風,你都不知道,雅奕妹妹拒絕五皇子的時候,他整個人臉se都不好了。真是笑si個人了,他母妃還真是將他當個寶了,也敢將我雅奕妹妹許配給他?!?/p>
林沁嫣碎碎叨叨了許多,但他只是點點頭或是嗯的一聲,看起來心情也很寡淡。
祁月隱約記得,她口中的雅奕妹妹是位太傅的千金,那太傅大概還是秦南風的教書先生。而五皇子秦凌山,正是當時樹林里中傷她的人。
“五弟年紀尚小,也不急婚嫁之事?!鼻啬巷L的目光轉向在角落里盯著水壺的祁月,心想著她真瘦弱啊。
“可是太子妃就很幫著五皇子,為他說了不少話,也是雅奕妹妹執(zhí)拗,怎么說都不肯?!?/p>
“祁月,燒好沒有?!鼻啬巷L有意無意打斷她,這些無聊的瑣事,實在沒有聽的必要。
“馬上,殿下?!逼钤螺p輕一笑,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都感覺到開心。連忙提著水壺過去。
林沁嫣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才發(fā)現(xiàn)是她,那天一起逛花燈節(jié)的姑娘,亦是他的ai寵侍nv。
“殿下獨寵這一個侍nv嗎?想來你也很專情的樣子,不像那五皇子…”
祁月為她沖茶,一邊豎著耳朵聽他的回答。
“孤不是什么專情之人,只是一個侍nv用著順手罷了?!鼻啬巷L面不改se的一句話,卻叫祁月一個手抖,沒握穩(wěn)水壺,灑出好些熱水。
可也好巧不巧,燙著了林沁嫣的腳。
還沒從他的話語里緩過神來,祁月心想這會兒可真是完蛋了,怎么一個走神又闖禍了,平日里做任務可不這樣的。
好在灑的不多,林沁嫣驚叫一聲,忙脫下鞋子。而祁月反應過來,連忙以最快的速度去外面取了個冰涼的石頭回來,跪在她腳邊替她敷上。
“是奴笨手笨腳,奴應該罰?!彼桓姨ь^看秦南風的臉se,怕他覺得她真的很笨。
林沁嫣轉頭看向秦南風,似是在等他的裁決,更像是,等他交代一個說法。
“想來只有孤用著順手,叫郡主委屈了?!鼻啬巷L似略微惋惜的語氣,又顯得幾分涼薄,“你便去嬤嬤那領罰吧。”
抬手又為林沁嫣倒?jié)M那杯茶,“如此,就罰孤也用著不順手,可好?!?/p>
林沁嫣也是被他的回應逗笑了,一副滿意的樣子,接過那杯茶。卻不知,茶滿送客,此意在這里再適合不過了。
祁月握著石塊的手收緊又松開,一副謙良的姿態(tài)謝過恩,起身退下。她不知道秦南風為何那樣說,也不知道那些話幾分真假。但卻叫她心里難受得緊。
“時候不早了,郡主回吧?!鼻啬巷L望著她瘦弱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臉se已然顯得不悅,“近日天涼,不必特意來訪?!?/p>
林沁嫣自是知道他是在趕她,只是沒有想到他變臉也是如此之快,讓她都沒反應過來方才他的話也不過是一些應承之舉。
“那殿下多注意身t,嫣兒回了。”縱使她再有不忿,也不好在他跟前放肆。但總歸她相信祁月對他來說也許并不是那么重要,只是他不喜歡別人g擾他的私事罷了。
秦南風再見到祁月時,已是入夜。他遲遲不見她回來伺候,想著她應是心有委屈。果然他踏入她的寢房,只見她坐在床沿,雙手通紅,擱在腿上,是在嬤嬤那挨了戒尺。
她見到他,反應了些會,起身作禮。“想來奴這會用著不順手,不敢給殿下添麻煩?!?/p>
秦南風聽到她yyan怪氣的話,倒真有些惱火。平日里嬌縱慣了的養(yǎng)寵,此刻正張牙舞爪呢。
他慢悠悠地走近祁月,突然一個抬腿掃向她的膝蓋窩,便叫她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