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身薄削利落勁裝,只是這次未曾戴披風。
半月下,背對著她,只隱約有一個黑色剪影。
即便如此,也是身量修長。
衣素見他貌似是在……漱手?“煩請姑娘還記得在下名字。
”聲音淡淡,落在水上,而后清晰傳入了她耳中。
“在下與有榮焉。
”盛鄔半跪著,垂眸看著手中潺潺細流,細碎地折射出月光。
他低聲莞爾道。
“……”“你是剛刀了人么?”半晌,她終究沒忍住,發(fā)問道。
眼前那人背影一僵,半晌,肩身突然顫抖幾下。
他弓著身,隨后實在是忍不住,喉間溢出笑來。
……這難道不像她誤闖了事后現(xiàn)場?!嫌疑人正在洗血。
盛鄔伸出一只手來,抬臂將束起冠發(fā)從xiong前撥至身后,他撐了膝蓋,很是無奈道:“姑娘眼中,我就如此嗜血?”衣素見他微微側過臉來。
月光鍍在他側臉上,爬過那副熟悉的面具,唇瓣與下顎,一道銀邊。
光是柔的,他的輪廓卻是鋒利的。
衣素垂下眸子。
“請問你找我來,有何要事?”既是系統(tǒng)要求,想必非邊緣人物,也恰好消解了她的猜疑,不至于錯過重要劇情。
半晌無言,她抬頭,卻見見他似從懷中取出帕巾,輕輕拭了手。
“實不相瞞,我希望姑娘能助我調查一些事情。
”……?這也是系統(tǒng)意思……么?調查。
她一介丫鬟,能幫上什么忙?何況人身尚不自由。
她本能想要拒絕。
“恕奴……”話語未落,她頓住。
只見眼前他起身轉過來,目光所及霎時被擋了大半。
此人立在跟前,比她整整高出一個頭,抬頭時只覺得月色都被遮了三分。
于是連帶著他的臉和神態(tài),都一下子暗了許多,那人低著頭。
看著她。
衣素不動聲色后退一步,“奴婢乃司馬家大小姐院中之人,此事實在有違常理,奴婢不敢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