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景依舊很美,大山朦朧在月輝下,包圍著的整個村子都寧靜似畫。竹林下的石臺上幽幽晃動著迷離葉影,蜷在景閻懷中的姜璃漸漸放平了心態(tài),玩著手中的翠綠竹葉,去重合手背上的暗影。
“中午那會兒你要是沒來廚房,我們可就危險了,你從哪里弄的那么多好吃的呀?幸好你送了吃的,不然我都不敢吃村民做的東西了,嵐姐說他們變成僵尸的時,嘴里好多好多蛆蟲!”
她的發(fā)圈被景閻取掉了,散下的大把頭發(fā)柔順的被他握在掌心慢慢摩挲著,他含著笑耐心的聽著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黑色的發(fā)絲纏繞在修長玉潤的指間,最后指腹貼在了她的腦后,輕輕揉著。
本來還挺怕的姜璃舒服的直瞇眼。
“除了我給的東西,其他的盡量別吃?!?/p>
這個其他的包括的村民做的,以及玩家給的,姜璃卻只以為他說的是前者,還忙不迭的點頭,然后繼續(xù)說:“對了,送魂客的時候,我在靈堂里面看到變成紙人的玩家還在流眼淚,他們真的死掉了嗎?那剛剛敲門的又是什么?”
“活著,冤魂還在?!?/p>
明明低沉清雅的聲音卻直接讓姜璃毛骨悚然,她趕緊往他懷里又湊了湊,臉貼著他胸膛感受著正常的熱度和心跳。
“那是不是救不了了?”
景閻把蓋在她腿間滑下去的外套撈上來些,大概是涉及了游戲的重點,所以這次他并沒有回答她。姜璃的手緊緊拽著他腰側的襯衣,其實也清楚按這狗游戲的變態(tài)無情,那些人怕是再也回不了現(xiàn)實世界了,可慘就慘在明明變成了紙人,卻還有意識存留!
后面他們會被怎么樣?是像別的紙人一樣在下葬時被燒掉,還是像今晚那樣變成怨念極深的鬼人……
姜璃沉默了很久,可是不說話她又覺得瘆得慌,只能繼續(xù)找話說:“那個吳靜臉被燙的好嚴重,阮夢云說她是自己跌下去的,可我總覺得不太像,我觀察過,她雖然膽子很小總是哭,但靈前平地能跌成那樣就很怪……她的臉回了現(xiàn)實中,應該就沒事了吧?”
“通關后不會有任何影響。”
在游戲里哪怕是斷手斷腳,會真實感受到疼痛外,只要成功通關,現(xiàn)實是不會有絲毫影響,當然前提是得有命活著出去。
這一次姜璃許久沒說話,她在想著這個游戲的可怕之處,也在為他們這些所謂的玩家感到悲慘。
單這輪游戲的高難度而言,目前才第二個夜晚就死了好幾個人了,那之后的十二天又會死掉多少人,就算這輪游戲通關了,后面還有一輪又一輪,甚至難度更高的游戲在等著他們用命去拼,又有幾個人能真正的活著脫離這個游戲?
景閻揉在她后腦勺的手指漸漸往下了些,捏住頸部暖暖的皮膚,像拎著貓一樣讓她把臉仰起來,不出意外果然看見她低落失魂的模樣,彷徨可憐的小咸魚如同被丟在沸水鍋里燉了。
“別多想,有我在。”
姜璃怔怔看著他,落在沸水里不想掙扎的小咸魚又瞬間被撈了出來。
她抬手抓住他的肩,有些發(fā)白的唇貼在了他輪廓完美的脖子上。
“其實上午的時候我就想和你再進展一下支線任務了?!?/p>
關于游戲的事情,姜璃不敢再去細思探究,雙手環(huán)住景閻窄而精壯的腰,嗅著他身上極好聞的味道,再看他那張人神無匹的臉,決定先自己抓緊時間爽了再說!
她的支線任務,景閻是再清楚不過,深邃的目中因為笑意,粲然濯濯。
雖然是露天的場地,但是知道不會有人來,姜璃直接翻身坐到了景閻的腿間去,伸出舌頭試探性的舔了舔他的喉結,據說這個是男人很致命的地方,輕易不能去碰。
濕熱的舌頭嫩軟輕顫著滑過,凸出的喉頭情不自禁地重重一動。
她聽見他沉了又沉的呼吸聲,誘人極了。
這一舔,就像是暗夜里劃燃了一根火柴,小小火苗丟進了易燃易爆的地方,極短的時間內,她的腰就被景閻掐了起來,張開的腿心抬到了他胯下最硬的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