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烘熱熱的,隨著推送一下下顛簸進了云海浪潮,她翻不了身,偶爾聽見喘息和心跳。
窗外夜色漸濃,漸清,漸白。
醒來時,時夏一摸旁邊的位置還留有余溫,她拿起手機,陳嶼發(fā)信息說她包里放了微型定位器,特意告訴她,防止誤丟。
打開包包一看,果然有個方形的黑色盒子小玩意兒,時夏抗議,她又不是小孩。
抗議無效。
晨曦覆在過道里,明媚的好天色勾引時夏出門,熟悉家屬院周圍的環(huán)境。
她換上咖啡色的呢子大衣,又拿了條黑色圍巾在頸間一攏,出門前帶上放了定位器的挎包,門外葉子翻綠,白霧如奶凍似的消融。
暫時無事可做,時夏坐在街邊長椅上賞了會兒街景,逛了附近的商場和超市,拎著一袋子新鮮肉菜回家。
中午陳嶼回家,時夏將兩菜一湯端上桌時,笑他多疑,她再次抗議包里放定位器出門,感覺自己像一只脖子套著無形項圈的小狗。
陳嶼捉過她的手細細一摸,轉(zhuǎn)移話題:
“明天請個阿姨上門做飯,別弄糙了手,畫家的手金貴?!?/p>
只是自由插畫師的時夏一縮手,羞赧糾正,她還遠遠不到畫家的高度。
“說是就是?!标悗Z非常肯定,“老婆的畫比齊白石的還好看。”
時夏給他多夾了幾筷子的菜。
吃午飯時陳嶼的手機響個不停,沒和時夏說幾句,又匆匆趕回了單位。時夏向雜志社提交了之前約定的稿子,開始準備參加插畫比賽的線稿。
下午四點接到何女士的電話,說趙青堯給他們老兩口轉(zhuǎn)了一筆錢,準備還回去,問她和青堯是不是還在聯(lián)系。
“沒有聯(lián)系。”時夏莫名,“他轉(zhuǎn)錢做什么?”
電話那頭的何女士也不清楚,時夏讓父母把趙青堯轉(zhuǎn)的錢交給他爸媽。
又和母親嘮嗑了幾句家常,時夏掛斷電話,在手機通訊錄里翻一翻想起已經(jīng)沒有趙青堯的聯(lián)系方式了,啞然無語。
傍晚陳嶼沒有回來,時夏一個人吃了晚餐又給線稿上色,睡覺前給陳嶼發(fā)了消息。
昏昏沉沉間,有堅硬粗長的肉柱兇狠搗干著將她插醒,被窩里彌漫交歡的氣息,時夏忍住身子里異樣的酥麻感,朦朧睜眼:
“回來了?”
“嗯?!标悗Z俯身,輕舔她的耳珠:“老婆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