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一時說不出話,思緒混亂。
結(jié)束了三個小時的化療,天都黑了,老太太昏迷著,醫(yī)生說最早要到明天才會醒,方方有事先走了,慕瓷在安靜的病房里坐了很久很久才離開醫(yī)院。
沈如歸不在家。
那條兇神惡煞的大藏獒的窩被挪到了后院,因為慕瓷害怕。
這么一看慕瓷就知道他今天晚上大概不會回來了,明天也不一定。
天氣冷,慕瓷于心不忍,抱了條毛毯丟到狗窩里面,沒好氣地吐槽沈如歸迷一般的口味,養(yǎng)什么不好,被顧笙的保鏢打死的哈士奇可比大藏獒可愛多了。
“咦?哈士奇?那肯定不是先生的,”傭人沒多想,“先生從來都沒有養(yǎng)過小狗,從我來的第一天家里就只有這一條,站起來半人高,嚇人得很?!?/p>
慕瓷怔住,手腳發(fā)涼。
那條狗根本就不是沈如歸的?
還是說,那件事從頭到尾就是沈如歸主導的,挖好了坑等著顧笙往里跳?
細思極恐!
還有,還有賀昭!半年前,慕瓷去顧澤給她住的那套房子拿東西的那天,剛好碰到顧笙,兩人差點打起來,賀昭來看熱鬧,他說,他是住在對門的鄰居。
一個喜歡熱鬧的人,為什么放著這么寬敞舒服的別墅不住,去住那種毫無人情味的小公寓?
監(jiān)視她?
“我不餓,晚飯不吃了,有點困,現(xiàn)在就想睡覺?!?/p>
慕瓷跑著進屋,上樓,傭人一臉迷茫,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
———
傍晚,沈如歸走出警局,短發(fā)略顯凌亂,眉間躁戾堆砌,讓人望而生畏。
等了一天一夜的賀昭連忙下車,“大哥。”
那個垃圾在醫(yī)院,人沒死,明明可以大事化小,也不知道是哪個孫子在背后下黑手,把事兒搞大了,讓老大進了趟局子。
“媽的,早晚要這些狗東西跪下來叫爺爺!大哥,走,喝酒去,去去晦氣?!?/p>
“不去,”沈如歸踹了他一腳,坐上車,眼底陰沉晦暗,“困得要死,回去?!?/p>
“別啊,喝酒提神兒,兄弟們都等著呢?!?/p>
“我陪你喝,你陪我睡?”
賀昭:忽然菊花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