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池癡癡地笑,“離開他就沒錢了啊,沒錢怎么活……”
“你要多少?”
“誰會嫌錢多呢,怎么,你要給我?不怕杏子跟你生氣?”
“她不會?!?/p>
這三個字江言回答地毫不猶豫,季秋池視線恍惚,透過他看到了另一個人。
真好啊。
“江言,別管我了,我也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和事,以前覺得辛苦,總覺得明天就要放棄了,但現(xiàn)在好像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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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公安局沒有一人傷亡的消息是林旭東帶回來的,林杏子頭頂那根繃了一天一夜的弦才終于松懈。
公司年會結(jié)束得晚,李堯要跟她回林家過年,半路李青打電話,說江言還在警局,讓他們繞段路接江言一起回家。
車在警局外面停了二十多分鐘,就算開著暖氣也還是冷,李堯往車窗外看了看,下雪了。
“打個電話?”
“再等等,他可能還在忙,媽還在燉湯,吃飯早著呢,也不著急,舅舅冷嗎?”
“我不冷,”李堯是擔(dān)心林杏子,怕她感冒了。
年會結(jié)束后她直接上了車,身上禮服都沒換,裹了一件羽絨服,但腳和腿都露著。
“不冷嗎?那把你的衣服給我穿,我冷?!?/p>
李堯:“……”
林桑發(fā)來林柯的女兒尿了林柯一身的視頻,林杏子雖然不怎么喜歡小孩兒,但也覺得小女孩奶萌奶萌的蠻可愛。
“出來了,”李堯沒戴眼鏡,距離遠(yuǎn)看不太清,“杏子,那是江言吧?”
他話沒說完,林杏子就扔了手機下車,“是他。”
從警局出來,江言身心俱疲,下臺階時目光捕捉到一個身影,讓他停下腳步。
她站在路燈下,飄飛的雪花在光暈里飛舞,她像是在發(fā)光。
這個世界上依然有人能永遠(yuǎn)干凈如初。
江言就這樣遠(yuǎn)遠(yuǎn)看著她,所有疲憊和沖擊仿佛都悄無聲息地散開。
他不知道什么是對,但他愿意朝著光的方向走過去。
林杏子摘下脖子上的項鏈,將那枚戒指取下來,重新給他戴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稍微有點大,“你瘦了,戒指都大了。”
他牽唇笑了笑,走近半步把人擁進懷里,“不該瘦的地方不會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