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老乞丐的百萬靈石翻車現(xiàn)場
洞口的風(fēng)帶著一絲涼意,吹得林晚剛升起的火氣又被壓下去了幾分,發(fā)梢微微拂動,像被無形的手輕輕撥弄。
她看著眼前這個抱著個破箱子、笑得一臉諂媚的云無心,只覺得腦仁突突地疼,太陽穴隨著對方那討好的眼神一跳一跳地抽搐。
這哪里是什么獸皮毯子,分明就是個沉甸甸的木箱,上面還殘留著被泥土掩埋過的陳舊氣息——指尖輕觸箱面,粗糙的裂紋扎著皮膚,像是枯死的樹皮,沁出一股潮濕的霉味,混著鐵銹與腐根的土腥,直往鼻子里鉆。
就在林晚準備開口讓他滾蛋的時候,一道尖利得能劃破耳膜的叫聲從旁邊的巖縫里猛地鉆了出來,像生銹的鐵片刮過石壁,刺得她耳膜嗡鳴,連烈焰獅王的耳朵都痛苦地抖了抖。
“老子的聘禮箱!誰動了老子的VIP資格?!”
一個干瘦得如同風(fēng)干臘肉的老頭,衣衫襤褸,頭發(fā)亂得像個鳥窩,從一個僅能容納孩童通過的狹窄石縫里硬生生擠了出來,每動一下,骨頭都發(fā)出“咯吱”聲,仿佛隨時會散架。
他身上那股酸腐的氣味,像是陳年汗?jié)n、爛菜葉和發(fā)霉棉絮的混合體,瞬間壓過了山洞里靈獸們自帶的清新氣息,連空氣都變得黏膩起來。
林晚還沒來得及嫌棄地皺眉,她身邊的四只靈獸已經(jīng)齊刷刷地有了反應(yīng)。
玄冰獸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咆哮,周身寒氣四溢,地面迅速凝出一層白霜,踩上去咯吱作響;烈焰獅王鬃毛倒豎,根根如燒紅的鋼針,灼熱的氣浪撲面而來,烤得人臉皮發(fā)燙;吞云蟒巨大的蛇信吞吐不定,發(fā)出嘶嘶的警告聲,那聲音在巖壁間回蕩,像毒蛇在耳邊低語;而那只尋寶鼠則直接人立而起,兩只前爪交叉在胸前,小爪子還微微顫抖,擺出了一副準備干架的姿態(tài),胡須一抖一抖,緊張得連尾巴都炸成了蒲公英。
四股強大的妖氣瞬間鎖定了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老乞丐,壓迫得他呼吸一滯,喉頭滾動,像是被無形的鎖鏈勒住。
老乞丐被這陣仗嚇得一個哆嗦,但目光死死地黏在云無心懷里的箱子上,眼神里滿是痛心疾首,仿佛那不是箱子,而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兒子。
或許是感受到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那只被云無心抱著的箱子突然“啪”地一聲,箱蓋自動彈開了。
剎那間,一股濃郁到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的靈氣噴薄而出,如同潮水般席卷整個山洞,靈氣粒子在空氣中碰撞,發(fā)出細微的“噼啪”聲。
耀眼的光芒讓整個昏暗的巖洞亮如白晝,照得人影在巖壁上拉得老長,連睫毛都在臉上投下清晰的影子。
箱子里,滿滿一箱碼放得整整齊齊的上品靈石,在光線下折射出夢幻般的光彩,每一塊都蘊含著驚人的能量,指尖靠近時,能感受到細微的靜電在皮膚上跳動,仿佛有生命在低語。
“師姐!師姐!我的天吶!”云無心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整個人都僵住了,下一秒,他發(fā)出一聲堪比剛才那老乞丐的尖叫,不顧一切地撲向那堆靈石,整張臉都埋了進去,幸福地蹭來蹭去,臉頰與靈石摩擦發(fā)出沙沙聲,“這些……這些都能給我當枕頭嗎?我昨晚就夢見您用靈石給我鋪路了!果然,師姐您就是我的神!”
林晚被他這夸張的舉動弄得眼皮一跳,困意上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喉嚨里滾出一聲慵懶的嘆息,身子一歪,順勢靠在了烈焰獅王溫暖柔軟的皮毛里,那毛茸茸的觸感像曬透的棉被,暖得讓人想直接睡死過去,她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嘟囔道:“這老頭怎么回事,大清早的,跟個撿破爛的一樣咋咋呼呼……”
她對那箱靈石興趣缺缺,在她看來,這玩意兒還不如獅王的鬃毛舒服。
然而,那老乞丐卻對滿箱的靈石視而不見,他顫抖著手,撥開最上層的靈石,從箱子底摸出了一枚古樸的玉簡。
指尖觸到玉簡的瞬間,一股陰冷的寒意順著手臂竄上脊背,他猛地一顫,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
當他的神識探入玉簡的一瞬間,他那張本就滿是褶皺的臉,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連嘴唇都褪成了灰白。
“不……不可能……”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底下最恐怖的事情,嘴唇哆嗦著,連話都說不囫圇,聲音像是從破風(fēng)箱里擠出來的,“三千年……我辛辛苦苦積攢了三千年的修為啊!怎么……怎么會這樣!”
第16章老乞丐的百萬靈石翻車現(xiàn)場
他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地瞪著還在獅王背上犯迷糊的林晚,聲音凄厲:“是你!是你這丫頭的爐子!它……它竟然把我的修為全都轉(zhuǎn)化成……轉(zhuǎn)化成什么狗屁氣運值了!”
話音剛落,林晚身旁那只一直安安靜靜的煉丹爐突然嗡鳴一聲,爐身浮現(xiàn)出古老符文,像是沉睡的契約被喚醒,爐口噴出一股絢爛的金色粉末。
這些金粉如同有生命一般,精準地落在洞口的靈石堆上,每一粒都閃爍著微弱的因果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