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還沒從“謝無妄是魔尊”這個驚天大瓜里緩過神來,整個人就跟被雷劈過的咸魚干似的,直挺挺地貼在玄塵的拂塵上,眼神渙散,指尖微微發(fā)麻,仿佛還殘留著剛才那道認(rèn)知雷劫的余震。
拂塵絲縷蹭著她的后頸,涼絲絲的,像有無數(shù)螞蟻在爬。
“我……我現(xiàn)在退出還來得及嗎?”她弱弱地舉手,聲音輕得像風(fēng)中殘燭,“要不我這就原路滑回去?反正這秘境又不是沒有滑梯服務(wù)一條龍?!?/p>
玄塵面無表情地抽了抽嘴角,拂塵微微一抖,差點把她甩下去:“你倒是想退,可人家天道不讓你退啊?!痹捯魟偮洌盼埠晖蝗徽ǔ梢粓F毛球,耳朵豎得像雷達(dá),尾巴尖直指虛空,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嗚鳴——那一瞬,空氣中泛起一圈肉眼可見的漣漪,像是無形的數(shù)據(jù)流掠過耳膜,帶著細(xì)微的電流聲。
【?!?!天道輿情監(jiān)測系統(tǒng)啟動!】
機械女音清脆響起,卻并非憑空出現(xiàn),而是自琥珀額心一道隱秘符紋中擴散而出,金光一閃即逝。
林晚心頭一跳:原來這小狐貍早就有系統(tǒng)接口?
【當(dāng)前熱點事件:青云宗氣運者暴打魔道天才熱搜第一,持續(xù)發(fā)酵中……】
“啥玩意兒?!”林晚一個激靈坐直,脊背撞上拂塵柄,疼得倒吸一口冷氣,“誰暴打了誰?我明明連劍都沒拔!連殺只雞都怕見血!”
琥珀嗷嗚一聲,爪子一揮,一朵泛著柔光的云朵屏幕憑空浮現(xiàn),懸浮在半空,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彈幕,速度快得幾乎看不清,字跡還自帶閃爍特效,吵得人腦仁嗡嗡作響:
“求師姐躺平帶飛?。≡诰€等怎么才能蹭到同款咸魚光環(huán)??!”
“嗚嗚嗚師姐你在哪我在哪!我要當(dāng)你的影子!!”
“前方高能!據(jù)說她睡覺都能拿外門第一?這不科學(xué)!!”
“建議直接封神,別等渡劫了,天道親女兒實錘!”
“謝魔尊:我只是想給她順包辣條,怎么就被全網(wǎng)解讀成黑化追妻火葬場??”
林晚看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扶額哀嚎:“這都編排到什么地步了……我還活著呢!別給我立人設(shè)?。∥沂窍挑~,不是偶像!”
她話音未落,一道粉色的身影嗖地從天而降,嘩啦一下拽住她的手腕就往云層里鉆——勁風(fēng)撲面,卷起她額前碎發(fā),鼻尖瞬間灌滿一股焦糖混著硫磺的古怪氣味,那是謝無妄戰(zhàn)甲煉化時逸出的丹毒氣息。
“別看了別看了!”謝無妄一邊冒泡一邊咬牙切齒,身上那套騷包的粉色戰(zhàn)甲還在咕嘟咕嘟冒著紫煙,像是剛從煉丹爐里撈出來,觸手滾燙,隔著衣袖都能感受到那股灼熱,“本尊的魔族寶庫賬號已經(jīng)被刷爆了!三萬六千個‘求收徒’訂單,五百封情書,還有人寄了紅糖糍粑說要以身相許——我特么是魔尊不是婚介所!”
林晚一臉懵,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手腕被他抓過的地方,還殘留著一絲溫?zé)崤c靜電般的酥麻:“所以你是來躲熱搜的?”
“不然呢?”他翻了個白眼,折扇啪地打開,遮住半張臉,卻遮不住眼角抽搐,“你以為魔尊就不用面對輿論壓力?現(xiàn)在全仙界都知道我追著一個小輩滿秘境跑,還送零食、敲腦門、喊小師妹——形象呢?威嚴(yán)呢?魔性呢?”
林晚忍不住笑出聲,笑聲清亮,連帶著心口那枚鑰匙虛影都輕輕顫了顫:“那你下次別做這么像養(yǎng)成系反派啊?!?/p>
“閉嘴!”他輕敲她額頭,力道卻輕得像羽毛拂過,帶起一點微癢,“再笑就把你掛上魔域拍賣行,起拍價一萬年份的靈乳糕?!?/p>
正說著,沈硯突然收劍入鞘,動作干脆利落,金屬摩擦聲清越如鐘。
眾人一愣,只見他指尖輕點劍柄,剎那間,無數(shù)細(xì)碎劍光如星雨般升騰,在空中自動拼出一行鎏金大字:
【守護者認(rèn)證·綁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