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重新給裴遇紋身的地方纏上繃帶,他們現在還在仇興國的地盤,該小心的還是得小心。
但也多虧了裴遇身上這些傷,讓他紋身的地方纏著繃帶顯得理所當然,他并不想仇興國和這個地方的人看到他的紋身。
想到隋晨陽剛才離開時的欲言又止,他對瞎子說:“瞎子,你安排一下,制造一個我和晨陽能在外面見面的機會,越快越好,就后天吧,明天我有事?!?/p>
“好。”
瞎子應了一聲,臉色沉下來問他:“他這次到底怎么了,發(fā)這么大的脾氣,以前再生氣,也想不到這么變態(tài)的法子折磨人?!?/p>
裴遇想起了那個墨鏡男。
他靠著床頭許久沒有說話,腦子里不斷復盤著從他進門到最后失去意識的每一個瞬間,瞎子和路東都放低聲音沒有打擾他。
過了好一會兒,裴遇忽然睜開眼睛:“路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必須盡快幫我辦了?!?/p>
路東下意識緊張了起來:“遇哥你說!”
“去找一趟仇明希?!迸嵊鲰馕C:“取仇明希的毛發(fā)樣本過來,我要讓DNA檢測?!?/p>
瞎子臉色一變:“和誰讓?”
裴遇聲音低沉:“隋晨陽?!?/p>
這下瞎子和路東的臉色都變了。
路東試探著問:“遇哥,你是覺得……仇明希是隋晨陽的孩子嗎?”
一句話問的裴遇和瞎子雙雙石化。
瞎子深吸了一口氣問他:“你是基于什么前提認為他們倆是母子的?”
路東一臉茫然,覺得自已沒錯:“年齡啊,隋晨陽看起來已經四十多歲了,我看過仇明希的照片,他挺年輕的,像個中二少年。”
裴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聲音里卻也帶著通情:“她只是生病才看起來那么憔悴,實際上比你大不了兩歲。”
路東更詫異了:“那她……那她也才……也才二十五六歲?”
“嗯?!迸嵊鲞@會兒倒挺有耐心的:“她一直病著,這兩年也經常在國外治療,見過她的人不多?!?/p>
路東更好奇了,又想起這是在仇興國的地盤上,他壓著聲音:“可是遇哥,你是怎么想到他和仇明希有血緣關系的,那這么說的話……”
他猛地反應過來:“這么說的話,那仇明希不就是大老板的……”
就連瞎子都好奇裴遇是怎么突然想到這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