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話一出,第一個愣住的是蕭元華。
他緩緩站起,走到方清研面前,震驚和憤怒令他滿面通紅,目露兇光:“原來,你勾引的不止我一個!你花言巧語百般誘惑,卻只是想拿我當(dāng)跳板!你居然還想害我?賤人!“
抬起手,他用盡全力給了方清研一個耳光:“你這個賤人—!
“啪!”一聲脆響,方清研被他這一巴掌扇倒在地,摔倒在江遠(yuǎn)的身旁,江遠(yuǎn)一驚,急忙向一旁爬開了幾步。
方清研嘴角慢慢的滲出了鮮血,鮮紅的血液,蜿蜒流淌在她慘白的面頰上。
她抬手抹了下嘴角的鮮血,看著手上的鮮紅一片,笑了出來:“哈哈哈……”
聲音越來越大,笑得非常凄慘,卻也異常暢快,但很快,笑聲漸漸轉(zhuǎn)為了哭聲,逐漸弱了下去,變成了一片嗚咽。
蕭元珩面沉如水,程如安神色黯淡,滿屋子的人都默默地看著她。
終于,蕭元珩開口了:“將蕭元華押進(jìn)私牢,嚴(yán)加看管。”
蕭元華心里一松:命保住了。
蕭二揮了揮手,門外進(jìn)來兩個侍衛(wèi),將他押了出去。
蕭元珩指了指江遠(yuǎn):“把這碗水,給他灌下去?!?/p>
江遠(yuǎn)大驚,還想求饒,蕭二手疾眼快,抬手便卸掉了他的下巴,將桌上仍舊游動著蠱蟲的水,全部灌進(jìn)了他的口中,又等待了片刻,回手一扣,把下頜骨給他合上了。
江遠(yuǎn)趴在地上使勁摳著嗓子,想將蠱蟲嘔出,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這蠱蟲效力如何,他比誰都清楚,立時心如死灰,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拖下去,關(guān)進(jìn)私牢,每日茶飯不缺,讓他也嘗嘗被蠱蟲蠶食的滋味。你們都退下吧?!?/p>
“是!“蕭二拖起江遠(yuǎn),帶著所有的侍衛(wèi),退出了養(yǎng)正軒。
“至于你?!笆捲窀┮暦角逖校骸卑矁?,收拾出一間靜室給她,終身不可出,讓她在里面日日抄經(jīng)懺悔。“
程如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方清研一眼:“是。妾身這便去安排?!罢f完便退了出去。
偌大的正廳中,只剩下了蕭元珩和方清研兩人。
方清研此時已安靜下來,室內(nèi)一片死寂。
蕭元珩緊緊盯著她:“我只問你一句:姝兒,究竟是誰的孩子?“
方清研猛地抬起頭,與他對視,一雙黯淡的眸子漸漸射出精光:“姝兒?你還記得起她?“
她緩緩直起上身:“我父親曾經(jīng)位列三公!我是嫡女!本該是我做這王府的主母!若不是因?yàn)樗@罪被貶,我又如何只能做了你的妾室,天天看著程如安的臉色度日,憑什么!“
“我看她的臉色也就罷了,我的姝兒就因?yàn)槭俏疑?,便只能是個庶女,也要看她的臉色!又憑什么!”
“我的孩子,就應(yīng)該是嫡出!我想給自己掙個前程有什么錯?我想讓姝兒不是庶女而是嫡女,又有什么錯?”
蕭元珩眉頭微蹙:“自你進(jìn)府,安兒從未苛待過你……”
”我不稀罕!“方清研大聲地吼了出來:”誰稀罕她的惺惺作態(tài)!我自幼金尊玉貴,用不著她來施舍!“
蕭元珩搖了搖頭:“你真是無藥可救,我沒功夫聽你胡言亂語,
就問你最后一次,姝兒,究竟是誰的孩子?“
程如安悄悄走了進(jìn)來:“王爺,安排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