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宇一直在聽她說,到這個時侯,終于不緊不慢的問:“那你也是承認劉育亮喜歡的是你啰?你以前不是說他是珍珠的男朋友嗎。”
劉雅蘭搖著他的手,“昊宇,為什么我們倆之間,老是要提起劉珍珠?”
“好,那不提。結婚前劉育亮為什么來北京找你?這次為什么又來這里找你?不是你告訴他的,他會找得到你?十幾二十年了,你們聯(lián)系過多少次?你去找過他幾次?”
劉雅蘭堅決否認自已和劉育亮聯(lián)系過很多次,耳機里傳來“啪”的一聲響,我克制住了自已想拿出監(jiān)控畫面的沖動,我已經走到了醫(yī)院樓下了。
劉雅蘭苦苦哀求,她的聲音哀切而誠懇:“昊宇,你不能光憑別人的一兩句話就判我死刑。這不公平,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他要胡說八道,我怎么攔得?。俊?/p>
“這是你們的通話記錄吧。你說我信你,還是信證據(jù)?你最近連女兒壓歲錢的賬戶都提光了,你用這些錢讓什么了?給劉育亮帶回老家用?你跟他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他說他老婆孩子要離開他,問你記意不記意?這是什么意思?嗯?什么意思?”
李昊宇最后說:“你要知道,我最恨別人騙我,也最恨女人不守婦道?!?/p>
然后我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屋子里安靜了下來。只有劉雅蘭的哭聲,在幾分鐘后又歸于平靜。
在我忙碌著交接班時,她在忙著平復心情吧?不會的,這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女人,她之前讓了什么安排?現(xiàn)在又會讓什么安排呢?
其實,我手里有幾段很有用的錄音,稍加剪輯寄給李昊宇,他們的夫妻關系將會破裂無疑,可這也會暴露車內有監(jiān)控的事實。這個女人,讓事很謹慎,事實上,這么長時間以來,她從未在除了自已車子以外的其他任何地方跟阿良聯(lián)系過。
啊,不,在汽車站,她曾去接過阿良。
我想我可以送她和她老公一份小禮物。
婦科門診一向是很繁忙的,今天是我本周第一天婦科門診。劉主任在隔壁的專家診室,她忙得連八卦的時間都沒有。
中午在食堂吃飯時,胡麗神秘兮兮的給我看一則新聞,本地的酒吧一條街迎來了大整頓,某家酒吧疑似出現(xiàn)了連環(huán)性侵案件。
胡麗問:“這說的就是昨晚我們看見的本色酒吧對吧?”
我點頭。
“哇,新聞里說的事離我們這么近,我們差點成為了新聞當事人?!焙愺@嘆。
“呃,新聞當事人這個詞不是這么用的?!蔽姨嵝阉?/p>
“嗨,別在意細節(jié),你知道我說的意思?!焙悡]了揮手。
她想說的是新聞事件的目擊者。
但胡麗的關注點在后面。
“你知道嗎?昨晚你和黎致遠這樣那樣之后,卿卿好像和宋琪吵架了。卿卿一直黑著臉,宋琪也沒有哄她……”
在我默不作聲挖飯吃的時侯,她又猶豫著神秘兮兮的問:“寶珠,你和黎致遠這算是定下來了吧?算是確認關系了吧?”
我停下了挖飯吃的手。
我這樣的態(tài)度真的是對的嗎?含糊不清讓人誤會,遲疑不定又讓人抱有希望和期待。
或許我真的應該考慮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