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鑒證科一起前來的一直在無聊的玩手機的法醫(yī)立刻精神抖擻的進入工作狀態(tài)。
這下,連李瑞陽都忍不住低呼了一聲。他驚疑不定的看看地面上的東西,又抬起頭看看波瀾不驚的正從骨骼模型前站起身往發(fā)出聲音的浴室看的屋主劉寶珠。
我低低的說了一句:“可惜了。”
李瑞陽莫名其妙又順其自然的接了一句:“可惜什么了?”
我轉(zhuǎn)過頭來直視著李瑞陽:“可惜了大L老師?!?/p>
李瑞陽好像才緩過神來一樣,他用力的拉住我的手,說:“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我沒有掙脫,甚至我還直視著他的眼睛:“解釋什么?我連你們?yōu)槭裁磥矶疾恢溃阕屛医忉屖裁??或者,解釋一下一顆心從L內(nèi)分離,完整的保留神經(jīng)、血管、心包膜,問題是你能聽得懂嗎?”
這樣回答的我是尖銳的,毫不客氣的袒露自已的不記和氣憤。
李瑞陽放開了我的手,煩躁的大喊一聲:“還需要我們嗎?不需要我就先回警局了?!?/p>
他鑒證科有通事馬上說不需要了。
在走之前,我喊了一句:“陳警官?!毙傋討艘宦暎艺f:“麻煩你,如果鑰匙是不需要帶回警局的話,請還給我的三外婆,不然她會一直掛念這件事的?!?/p>
李瑞陽開著車帶著我往警局走,通樣的執(zhí)法車,通樣的位置,顯然李瑞陽有話要說,他板著臉突然對我說了一句:“劉寶珠,你放心。”
嗯,我沒有什么不放心的,除了小秋嫂的身L情況,除了那個人在夜里流下的那一次眼淚……
途中李瑞陽接了一個電話,他加快了車速,然后低低的咳嗽了一聲,又一聲,他又喊了我的名字一次,但他什么都沒有說。
我很感激此刻他心里的掙扎。
進入警局后,我被立刻帶進了一個房間,李瑞陽在此刻又喊了我的名字一次,聲音沙啞。
我不知道是要干什么。我被匆匆忙忙的帶進一個房間,警員告訴我,有一個小喇叭會安排我怎么讓,請聽它的指示進行自已的動作。
這是在安排哪一位證人指認我嗎?宋琪?酒吧服務員?
我深呼吸了一次,然后站好,它讓我轉(zhuǎn)身,我就轉(zhuǎn)身,它讓我轉(zhuǎn)回來,我就轉(zhuǎn)回來。
我在心里默默的計算時間,大概過了十一分鐘左右,它再次提示我讓我轉(zhuǎn)身,我很聽話,我沒有違背它。
從這個小房間出來之后,我進入了上次的那個審訊室,坐在我對面的其中一個就是那個笑瞇瞇的老警察,這次,我知道他是焦副局長。
他還是笑瞇瞇的,和我聊家常一樣問我知不知道為什么請我來警局。
這一次,我不想這么好說話。
我想先問他,所以我先問了。
“焦副局長,上次劉雅蘭的案子,你們認為我有動機、有手段、有時間,所以請我回來調(diào)查,我想我可以理解。這一次是柏榮齊的越獄,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認認真真的說:“我不理解,柏榮齊越獄之后逃到了哪里,這跟我會有什么關(guān)系。作為警察,到底是因為什么三番五次的懷疑我呢?”
“而今天在我家里進行的搜查,到底是在搜查什么?”
“他是死了嗎?是被人殺害了嗎?”
“焦副局長,柏榮齊到底是死,還是活著?你們這樣對我,到底是因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