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聞闕沒記錯的話,這事兒沈知嬰前兩天已經(jīng)說過一次。
他始終覺得,現(xiàn)下與姜晏碰面不是個好主意,誰見誰都尷尬,不如冷淡處理。
不是什么事都適合當面道歉的。
可自家幼弟神情很嚴肅:“阿兄,晏晏要你道歉,自有她的道理。你莫要回避,這事本就是你占了便宜?!?/p>
若非彼此是兄弟,而且沈知嬰還仰仗兄長幫忙,也不可能心平氣和地過來催促。
沈知嬰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聞闕看著自家弟弟,感覺在看一個腦子逐漸變癡的傻子。
“我知道了?!?/p>
他扶住隱痛的額頭,揮揮手將沈知嬰打發(fā)走。
而后獨自在安靜的屋子里坐著,良久,發(fā)出一聲疲憊的嘆息。
葉舟叩門提醒時辰不早。
去紫華宮尚有一段路程,聞闕政務(wù)繁忙,耽擱不起太多時間。他拂袖而起,眼睛閉上又睜開,將一切紛雜的思緒摒棄干凈。
“走罷,去見國師?!?/p>
清遠侯府,西院內(nèi)。
姜晏在廊下捏著狗尾巴草逗貓玩,玩了一會兒,覺著院內(nèi)莫名冷清。
“程無榮呢?”
她問朱鷺。
平時總愛出來晃蕩,啰啰嗦嗦說個沒完的煩人大夫,竟然不見蹤影。
朱鷺搖頭,語氣泄露一絲懊惱:“我……我沒有盯住。”
阿鶴聞聲笑道:“許是偷跑出去喝酒了,他這幾日總是念叨府里酒水清淡,肚子饞得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