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的話簡直是在喬音心口扎了把刀子。
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一絲一毫信任過她。
在他心里,她就是隨便至極,朝三暮四的女人,和隨便一個男人都可以做這些事。
無所謂了,沒什么好解釋的。
薄冷的唇勾了勾,喬音極淡的一笑:“是啊,反正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是你傅硯辭。”
“為什么?”
他的手,落在她白皙的肩頭,死命按住,勢要一個答案。
“一條人命,又不是一個擺件,我自然得謹慎。”
“生下來,我會養(yǎng)?!?/p>
傅硯辭的聲音,堅定有力的傳進喬音耳里。
“喬音,如果真懷孕了,不管是你,還是孩子,我都會負責到底。”
“不管男孩還是女孩,我都會喜歡,我會盡全力做一個好爸爸?!?/p>
多美好的許諾!
喬音狠狠地晃了晃神,差一點就信了。
只可惜,她再也沒有當媽媽的機會了,也再也不會有自己的寶寶。
撩了撩發(fā)絲,她聲音依然冷涼:“傅總說笑了,兩年前我們還是夫妻,正大光明的,你都不想要孩子?,F(xiàn)在我們是偷情,你卻想要了,挺可笑的。”
“誰說我們是偷情?”
傅硯辭很不喜歡這個詞語。
“怎么不是?滿城皆知你有未婚妻,她溫柔高貴,賢良淑德;而我呢,是這個城市最聲名狼藉,恬不知恥的女人,恐怕所有人都以為我賊心不死,在勾引你?!?/p>
她的聲音低低緩緩,語氣已經(jīng)平的不能再平。
仿若那些難聽的字眼,是在形容其他人,和她無關。
可她越是平靜,傅硯辭的心越是翻騰。
“婚約已經(jīng)取消了,我不會娶她;也從來沒想過娶她?!?/p>
“還有,我不許你再用那些詞形容自己。”
喬音寡涼的笑了笑:“是嗎?傅總忘了,我成這樣,還都是拜你所賜呢!你忘了,我是怎么從人人艷羨的豪門名媛,一步步淪落到……”
“罷了,說這些挺沒意思的?!?/p>
輕攏起睡衣,她推開傅硯辭起身。
然后熟練的從包包里拿出藥。
依舊是白色的顆粒。
她挺討厭吃藥的,可這些年吃的藥實在太多了,后來漸漸就麻木了,沒什么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