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參加喜宴的賓客都離去后。
紅燭搖曳的新房里,龍鳳喜帳低垂,本該喜慶的氣氛卻被一股濃烈的酒氣攪得渾濁不堪。
柳青饒跌跌撞撞地推門而入,滿身酒氣熏得人睜不開眼。他晃了晃腦袋,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坐在床沿、蓋著紅蓋頭的沈若萱,忽然發(fā)出一陣刺耳的笑:“沈若萱,你倒是有本事啊,設(shè)計來設(shè)計去,終于把自己嫁進我柳家了?”
紅蓋頭下的沈若萱身子一僵,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機鬧了一場,最后還是沒能逃脫嫁給這個商賈的命運。
“別裝死!”
柳青饒一把扯掉她的紅蓋頭,露出她那張淚痕未干的臉,“怎么?嫁給我很委屈?覺得我配不上你這個侯家二小姐?”
沈若萱抬起頭,眼中滿是屈辱和不甘,聲音尖利:“你本來就配不上我!我是禮部侍郎家的小姐,你不過是個滿身銅臭的商賈!若不是你設(shè)計陷害,我怎么會嫁給你?”
“我陷害你?”
柳青饒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沈若萱,你摸著良心說說,是誰寫的紙條約我去竹林?是誰在那里故意勾引我?現(xiàn)在倒好,裝起清高來了?”
他的手指帶著酒氣和戾氣,燙得沈若萱渾身發(fā)抖。她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死死按住:“放開我!你這個卑鄙小人!”
“小人?”
柳青饒眼神陰鷙,“比起你們姐妹倆的手段,我這點算什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借我攀附侯府,結(jié)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只能嫁給我這個你看不起的商賈,是不是?”
沈若萱被戳中心事,臉色煞白,卻依舊嘴硬:“胡說八道!我才不屑于做這種事!要不是……要不是沈明軒被關(guān)起來,我怎么會……”
“怎么會嫁給我這個廢物?”
柳青饒冷笑一聲,猛地將她推倒在床上,“沈若萱,你這個賤人,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柳家的媳婦!別再想著你的沈家二小姐身份,也別惦記著沈明軒那個蠢貨!你在我家只配做最下賤的奴!”
他猩紅的眼睛里滿是瘋狂的占有欲:“你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嗎?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配不配!”
沈若萱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著想要逃跑,卻被柳青饒死死按住。她的掙扎在醉酒的柳青饒面前如同螳臂當(dāng)車,身上的嫁衣被粗暴地撕扯開來,碎布落了一地。
“你放開我!救命??!”沈若萱的哭喊凄厲而絕望,可這偏僻的院落里,根本沒人會來救她。
柳青饒像是沒聽見一樣,動作粗暴而瘋狂。他要讓這個高高在上的表小姐知道,誰才是這里的主人。他要撕碎她所有的驕傲,讓她在自己面前搖尾乞憐。
不知過了多久,沈若萱的哭聲漸漸微弱下去,只剩下無聲的哽咽和屈辱的淚水。她像一朵被狂
風(fēng)暴雨摧殘過的花,狼狽地蜷縮在床上,眼神空洞而絕望。
柳青饒整理著自己的衣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沒有絲毫憐憫,只有冰冷的嘲諷:“記住今天的滋味。以后在柳家,你給我夾著尾巴做人!別說是少奶奶,你連府里的奴仆都不如!”
他轉(zhuǎn)身就要走,走到門口又停下,回頭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好好伺候我,或許我還能讓你好過點。要是敢耍什么花樣,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房門
“砰”
地一聲被關(guān)上,房間里只剩下紅燭燃燒的噼啪聲和沈若萱壓抑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