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秦家。
秦諾的房間里一片昏暗,只有手機屏幕的光亮照在她凝重的臉上。
電話接通了。
“先生?!?/p>
“說?!彪娫捘穷^傳來神秘先生的聲音。
秦諾匯報道:“今天謝時宴很倉促地回了謝家,之后一直沒出來?!?/p>
“具體發(fā)生了什么還不清楚,不過看樣子,他肯定是已經(jīng)知道安安的父親是誰了?!?/p>
她自然也得到了消息,洛錦書親自去做了DNA鑒定。
在她看來,這不過是走個過場,畢竟那個孩子最有可能的父親就是謝時宴。
現(xiàn)在無非是真相大白,讓謝時宴徹底沒了對付君蘭集團的理由。
然而,電話那頭的神秘先生卻發(fā)出了一聲輕笑。
“你覺得,”他慢悠悠地開口“如果讓洛錦書知道,安安不是她的孩子,她會怎么想?”
秦諾的瞳孔驟然一縮,幾乎是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過了好幾秒,她才強作鎮(zhèn)定地問道:“先生,您已經(jīng)做出安排了?”
神秘先生冷笑一聲,沒有直接回答。
“如今謝家平穩(wěn)下來,可不是我想要的局面……”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但秦諾已經(jīng)全都明白了。
她的心跳得飛快,一個驚人的念頭在腦海中成型。
顯然那份DNA鑒定報告必然也是假的,而且比之前那份假得更加徹底!
。。。。。。
洛錦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
或許是在女兒清脆稚嫩的安慰聲中,又或許是極致的悲傷耗盡了她所有的心力。
總之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陽光很明媚,金燦燦地灑在地板上,卻無法溫暖她如今冰冷刺骨的心。
直到現(xiàn)在,她的心臟還在一陣陣地抽痛,像是被無數(shù)根看不見的針反復穿刺,痛得鮮血淋漓。
萬箭穿心,大抵也不過如此。
她側過頭,看到身邊躺著睡得正香的安安。
女兒小小的臉蛋睡得紅撲撲的,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隨著均勻的呼吸輕輕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