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聽出他的意思是不跟他住一個屋,不禁問道,“你呢?”
倆人已經(jīng)寫了婚書,是能住在一個屋的。
“我跟趙堯擠一擠?!壁w硯覺得等辦完宴倆人再住一屋名正言順一些。
“好?!苯粝胫荒芗?,漢子總要睡在他的屋里。
“你先坐著,我去給你倒口熱水喝?!?/p>
“嗯?!苯袈犜挼谋е?,走到床邊,輕輕坐了下來,目光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即將成為自己家的地方。
趙硯一出來,趙堯就笑嘻嘻的湊了上來,像個小尾巴似的纏著問,“大哥,哥夫好不好看?。俊?/p>
趙硯伸手揉了揉小漢子的頭,眼里面笑意快要溢出來了,“好看,美死了!”
他輕輕拍了一下小漢子,打發(fā)他,“去給你哥夫燒水去!”
“好?!壁w堯搓了搓手,樂顛顛的跑去灶屋了。
趙硯看這時辰,天約摸著快黑了,去雞籠里面抓了一只肥野雞。
他手腳麻利地拔了毛,準備燉湯喝。
屋子里面。
江若把包袱打開,里面塞了幾身他的衣裳,還塞了一個荷包,荷包里面塞的銀子鼓鼓的,少說有二十兩。
江若知道趙家的情況,暗自打算用這錢還趙硯欠的銀子。
以后就要跟他過日子了,背著債過日子,總覺得心里沉甸甸的,壓的人不舒服。
如此一打算,他把銀子放進包袱里面,起身走出屋子。
趙堯已經(jīng)燒上水了。
趙硯手里握著刀,站在菜板前剁雞塊。
江若看著眼前這個身強體壯的漢子,只見他手臂肌肉緊繃,三下兩下就把雞子剁了,菜板子都被震的一顫一顫的,他卻絲毫不費力氣。
他心想,這漢子力氣真大。
之前把自己背回來時,氣都不帶喘一下的。
可這么一想,他心里面多多有些憂心。
他聽說鄉(xiāng)下漢子脾氣暴躁,會打夫郎。
趙硯這個體格子,要是對他動起手來,他可是沒有半點還手的能力,這可怎么好?
趙硯一抬頭,瞧見江若出來了,順手把菜刀“哐”的一聲砍到菜板上,跟他說,“你再回屋歇歇?!?/p>
他想著哥兒一路舟車勞頓,肯定累壞了。
“我不累?!苯粽f著,眼睛掃到旁邊的木盤子,伸手拿起來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