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了化妝間,里面開著暖氣,安柯將羽絨服丟到一旁,搓了搓手。裴奕穿著軍大衣,撩起留海對著鏡子看,看見紅紅的一塊都腫了起來。andy走過來看了看,“這怎么弄的?”安柯聞聲轉(zhuǎn)過頭來,臉上但是不帶一點(diǎn)慚愧之意。裴奕對上他的眼,挑了挑眉,“大都督,腳疼不疼?”“我腳疼不疼礙著你什么事了?衣服在哪,我換上就走!”andy見過裴奕潑皮無賴的樣子,今天看見安柯一對比,裴奕鬧情緒的時候簡直是小兒科。他眉頭一皺,“安先生,我們裴奕可是要上鏡的,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安柯嗤笑起來,“他上不上鏡關(guān)我什么事?”“那不好意思,你身上濕不濕也不關(guān)我們什么事!”andy護(hù)短是出了名的,平時都沒讓裴奕吃過虧,今天看見這安柯飛揚(yáng)跋扈的樣子,也存了心地搓搓他的銳氣。安柯一臉紅直接上耳朵尖,他他本來就長得白剛才還進(jìn)了水,臉更是白的像張紙似得,襯著泛紅的耳朵那模樣讓裴奕看著有些心猿意馬?!敖裉煳疫€非要穿,你能怎么著我!”安柯將身上的外套一脫甩到了地上,露出濕透了的襯衫,襯衫本來就是休身款,這一沾水更是緊貼在身上,將他的身型勾勒出來,胸前都漏點(diǎn)了。裴奕看著他的眼神深了起來,andy一看裴奕那眼神,心想壞了,趕忙拉了裴奕一把,“裴奕快去換衣服!一會兒化妝師就該過來補(bǔ)妝了。”“安先生,衣服都是按裴奕的尺寸來的,大了你自己湊合湊合!”說完andy拉起毛巾蓋到了裴奕頭上,又隨手拉了一條甩給安柯。andy將衣服從里到外都給裴奕安置好,將簾子拉上讓裴奕換。對著安柯倒是隨手拿了一件,遞給他。安柯也沒好臉色地接了過來,轉(zhuǎn)過身找了個更衣的地方拉上簾子。等脫到一半,安柯拿過來衣服翻了翻也沒看見內(nèi)褲,嘖了一聲,將簾子撩起一點(diǎn)露出一個頭來,“有內(nèi)褲沒?”“內(nèi)褲贊助商可沒給提供!”andy是存了心想辦他難看,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起來?!坝校业?,你穿不穿?”裴奕已經(jīng)將衣服換好了,拉開簾子,看著安柯意味深長地笑?!捌H!算我倒霉?!卑部聸]好氣地將簾子粗暴地拉上,穿著濕內(nèi)褲直接將褲子套了上。等安柯穿好衣服,見兩人正看著他,沒好氣地瞪了過去。踢開將衣服里的手機(jī)錢包掏出來直接丟進(jìn)了垃圾桶。看著他那一臉不爽的模樣,裴奕笑了起來,指了指他,“穿上不難受嗎?”“關(guān)你什么事,別他媽在一旁說風(fēng)涼話!你小子別他媽栽進(jìn)我手里。早晚弄死你!”安柯踢了一腳擋著自己的凳子,說著就往外走。還沒走兩步就被裴奕從側(cè)面抓住胳膊,“我說大哥,你那頭發(fā)亂七八糟的不照照鏡子收拾下嗎?”安柯甩掉他的胳膊,臉憋的通紅,他深刻體會到一拳打到棉花上是什么感覺了,心里頭堵得他恨不得吐口血出來。andy不怎么干涉他的私生活,他找人的時候,andy一般是不會說什么,只是看裴奕一而再再而三地纏著安柯,奈何對方又是這么一個主,看不過去了,于是拉了裴奕一把。裴奕皺著眉頭回看過來,andy笑呵呵道,“馬上要化妝了,你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卑部鲁脵C(jī)邁著步子就往外走,只是身上那濕透的內(nèi)褲在身上套著怎么都不是味兒,他暗罵了幾聲算自己倒霉,裴奕真他媽和自己命中犯沖。以后自己還是躲著這小子得了,省的那么麻煩!
俞然回到片場,安柯怎么著都不是味兒,他坐也不是站著也不是。小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拿著一杯熱水遞過去,“安柯哥,你要不暖暖手吧?”安柯接過來,看了看表,“小桑,陵姍這場戲什么時候結(jié)束?”小桑機(jī)靈,估計(jì)安柯是手頭有什么事,忙笑笑,“哥,陵姍姐這場戲時間長,估計(jì)也沒什么事陪你。要不明天來?”安柯求知不得,趕忙點(diǎn)頭,把水杯遞回去,“手頭有個項(xiàng)目,我回公司看看。”“行!安柯哥,等陵姍姐下了場,我給她說。哥你先回去吧!”小桑接過水杯,把他送出片場。等上了車,安柯摸了摸自己自己的褲子,泛潮泛的厲害。安柯本身又是敏感肌膚,不一會兒就開始癢。他開車開的飛快,等下了車就趕回公寓,脫了衣服果不其然,內(nèi)褲下起了一周紅疹。平時家里也有過敏藥,沒去醫(yī)院。結(jié)果這么一折騰兩天下來都沒好。這兩天安柯都在床上趴著,也沒去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