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這地方,你直接刷卡進來,我不在都行?!崩盍聊X袋有點沒轉(zhuǎn)過彎來。“我跳槽單干了,和老東家的設(shè)計總監(jiān)合伙一起干的,他之前就問過我要不要入股,我考慮了半天,正好趁這次我就逼了自己一把,不管怎么樣還是要試一試?!遍T禁卡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李亮笑得眼睛都彎成了兩道橋。徐晨說:“先別開心得太早,萬一我創(chuàng)業(yè)失敗怎么辦?”李亮拉著徐晨站到大幅落地窗邊,一邊掏手機一邊對他說:“我養(yǎng)你啊,等我出了專輯我就有錢了!”徐晨揚揚眉毛,覺得自己抓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你要出專輯了?”其實李亮在和徐晨分開的這段時間,雖然還是不停在學習,但作為那家唱片公司的練習生,私底下已經(jīng)貢獻了不少曲子。年晁云覺得李亮有很高的譜曲天分,有些曲子甚至修一下就直接可以商用了,正好李亮也不著急署名,就把曲子全數(shù)送給年老板,年晁云看看時機也成熟了,微博上他也累計了不少人氣,就打算找個機會給他出張專輯,讓他正式出道。專輯歌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除了一首,那首特別重要的,李亮還沒寫完。他給徐晨戴上耳機,兩人頭湊頭地聽。李亮一邊解釋:“之前寫的歌我大部分都給年老板了,就這首歌不行,我要留著,我都想了好幾年了,修修改改還沒寫完?!毙斐坑X得這曲子有點耳熟,才想起來是兩人那次在社團后臺,李亮給他彈的吉他。“這不是……你第一次給我唱的那首?”李亮甜甜一笑:“是那首,我一直想送給你的,等我再琢磨琢磨。”音樂從耳機里如水一般流淌出來,李亮跟著輕輕哼,徐晨盯著他線條柔和的側(cè)臉看了一會兒,淺褐色的長睫毛在燈光下?lián)溟W,大半年不見,他的亮亮又不一樣了,閃閃發(fā)亮的。李亮趴在玻璃窗上看了一會兒樓下的車水馬龍,輕輕說:“謝謝你晨哥,謝謝?!毙斐啃睦镆粍?,跑去鎖了門,又從背后抱住李亮,在頸窩蹭笑,一邊手就不規(guī)矩地往下摸:“這樓的玻璃是單面的,外面看不到里面,不在這兒做點什么是不是有點過不去?”李亮被他摸得心猿意馬,眼前毫無遮擋的透明玻璃讓他既害羞,也有點躍躍欲試。之前從沒想過,刺激。他勾住徐晨的脖子扭頭就親上了,“嘖嘖”的水聲在房間里交織成一串靡靡之音。隔了好一會兒,兩人才稍微分開一點,都有點心神激蕩,氣息不穩(wěn)錯亂地交織在一起。李亮的褲子也被徐晨退到了膝蓋以下。“趴下。”徐晨啞著嗓子拍拍李亮的屁股,剛想繼續(xù),桌上的電話響了。徐晨不想理會,電話孜孜不倦響了三四次。李亮推推他:“可能找你有急事兒呢?!庇谑撬贿呏淞R一邊接了:“有屁快放?!薄皢?,徐老板,脾氣這么沖,是我打擾你好事兒了?”徐晨額頭上的青筋在跳:“你到了?”“沒呢,我剛到天橋這兒,但前面好像出交通事故封路了,要換個出口我現(xiàn)在一時也找不著路,就想和你說晚個十來分……”“隨便。”徐晨口氣還是不友善,作勢就要掛電話。那邊又笑起來:“是不是亮子在,那我再迷個十分鐘路?”徐晨冷笑:“十分鐘?你是看不起我?”收了線,李亮問:“誰???”徐晨捏捏鼻梁:“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睙饋淼幕鸨灰粋€電話嚇退回去不少,但還是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樣子,有點漲得難受。不過看這樣子,今天大概是沒機會了。徐晨嘆口氣,抱著李亮又膩歪了好一會兒,客人才姍姍來遲。李亮一看來人,居然是許文遠。米色大衣搭黑色毛衣,還是那副風度翩翩不開口沒人會料到他貧嘴的樣子。他手上還拎著三個港式餐廳的打包袋往桌上一放:“趁熱吃?!薄斑@什么?”“外賣啊,我多貼心,猜你們剛才體力消耗過度應(yīng)該是餓了,就去吃了個飯順便打包了好幾份東西?!薄啊崩盍翆擂蔚匦πΓ骸笆?,挺貼心的?!毙斐拷榻B說:“這人算是我們的供應(yīng)商,有些活動展會要用的屏啊設(shè)備啊他也做?!崩盍脸粤艘惑@:“,許老板,你業(yè)務(wù)范圍很廣啊,還有啥是不賣的?”許文遠認真想了想說:“人?!编洁匠鲈汉茼樌?,5天后繃帶一拆,傷口一點沒問題。剩下的就是機器調(diào)試,不過可以上門服務(wù)。前前后后怎么也要個大半年才能完全適應(yīng)。不過小孩很勇敢,手術(shù)做完過了麻藥期也沒怎么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