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默駕車抵達(dá)時,nv孩子坐在人行道的長椅上,懷里抱著皮包,低頭對著手機敲字,模樣看上去還算清醒,他頓時放心了不少。
下了車,男人緩步朝她走去。
感覺身周的光被遮去了泰半,梁芙洛微微蹙眉,抬頭一望,是他。
眼睫輕顫,她連忙掐掉螢?zāi)徽酒鹕?,腳步卻意外踉蹌。
江以默立刻拉住nv孩子的手,「小心。」
沉冷的嗓音卷上耳梢,把好不容易被晚風(fēng)冷卻的心思重新熨熱,梁芙洛思緒一片空白,全然忘了在等待他來的這段時間里看過成千上百種說錯話時可行的道歉方式。
她咬唇,懊惱自己自尊心過剩,不過說句對不起也要上網(wǎng)找方法。
「還好嗎?頭暈不暈?要不要再坐一會?」
男人語聲溫柔,甚至格外耐心,像是早已忘卻那一次的不歡而散。
梁芙洛不明白他怎麼能夠如此若無其事,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真的不介懷了。她總是一直在猜他到底怎麼想,猜測太久,久到她想投降,久到她受夠迂回。
她伸手,輕輕拉著他西裝一角,「你還生氣嗎?」
nv孩子眼底水氣氤氳,口吻是他未曾聽過的軟調(diào),就著暖se的街燈,模樣格外憐人,江以默垂眼低望,眸光半凜,分不清她這是不是醉話。
「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沽很铰鍝u頭拒絕,送她回家於她而言就像重蹈覆轍。
她擅自斷定他還在生氣,指尖擰緊了幾分,連帶著把人拉近了些,低聲軟語地求他原諒,「上次是我不好,是我說錯話,我跟你道歉,你不要生氣了?!?/p>
江以默啞口,沒ga0懂她為什麼道歉,甚至反而介意起她心里真正想示弱的對象。
這樣個x的nv孩子,能讓她愿意放下身段道歉的,估計是喜歡的人。
他苦笑,不明白自己在這時候想這些做什麼。
「好,我不生氣了。」男人順著她的話哄,「時間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梁芙洛仰眸看他,眸se瑩潤,「真的不生氣了?」
男人溫聲,「真的?!?/p>
nv孩子瞬也不瞬地盯著他,似在核實他說的話,好半晌才接受地點了點頭。
江以默失笑,沒想過她喝醉會是這副模樣,沒了平時的銳氣,溫馴還軟,讓人看了格外想疼。他伸手將nv孩子垂落在頰邊的發(fā)絲g回耳後,「送你回家了?」
男人帶著細(xì)繭的指腹輕擦過耳背,在肌膚上刮出一陣細(xì)微的癢意,梁芙洛輕顫了下,後知後覺意識過來兩人之間的氛圍和互動有多麼不尋常。
她大概真的喝醉了,才放任這麼曖昧的事發(fā)生,心里卻沒覺得反感。
甚至有點開心。
「好?!?/p>
半個小時的車程,兩人一路無話。
倒不是許久未見所以氣氛尷尬,而是男人t貼她喝了酒,上了車就把副駕駛座的座椅調(diào)低,還大方出借西裝外套給她蓋著,讓她睡一會,說到家了再喊她。
梁芙洛其實沒喝多醉,休息了一段時間,酒也退得差不多了。
早先借著酒勁做的事還記憶猶新,她光想都覺得不好意思,也沒敢再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