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後,兩人沒再聯(lián)絡(luò)。
一日清晨,局里接到報案電話,醉酒的流浪漢在超商里行竊還攻擊店員,當(dāng)班的梁芙洛帶著學(xué)弟前往處理,逮補過程里被嫌犯手里的美工刀給傷了。
傷口不大,卻劃得深,她覺得沒事,隊上的同仁卻每個都b她緊張。
交班後,方心堅持帶她去醫(yī)院一趟,親眼盯著醫(yī)生替她縫針上藥,拍了照傳到工作群里,一塊出勤的鄭凱才終於松了口氣,認(rèn)命寫檢討報告去了。
排隊批藥時的沉默ga0得方心渾身不對勁,後來實在沒法忍了,所幸把憋了整個星期的疑問說出口:「你跟江以默吵架了?」
梁芙洛輕怔,下意識提起唇角笑了聲,「沒有啊?!菇舆^柜臺人員遞回的健??ê退巻?,轉(zhuǎn)身走往領(lǐng)藥的窗口。
方心跟在她身後,「別騙我了,我還不認(rèn)識你嗎?之前和鄭宇德吵架你就這副德x?!?/p>
當(dāng)時局里全知曉他們交往的事,只要鬧得不愉快,每個人都得選邊站。
局里的男x同仁居多,鄭宇德在輿論方面自然是占上風(fēng),無論兩人究竟為了什麼而吵,話傳著傳著,總會變成是梁芙洛無理取鬧。
久而久之,她也不想辯駁,就埋頭生悶氣。
電話不接,訊息不回,見面繞路,連說話都不提及對方。
交了男朋友以後只要有空檔就看手機的人,如今看都不看一眼,還能沒吵架嗎?
梁芙洛抿唇不語,將領(lǐng)來的藥袋收起。
「不會是他家里的人不接受你,他就決定跟你分手了吧?」方心也沒拐彎抹角,說了最直覺的猜測,自從休假回來,表情就不對勁,問題自然是出在她休假那天。
腳步半頓,梁芙洛捏了捏手心,垂下眼睫,「是我提的?!?/p>
「是我說要暫時分開的?!?/p>
方心不敢相信,連忙上前,「你g嘛啊?之前不是還信誓旦旦說可以克服?還是他們家的人說了什麼難聽的話羞辱你了?如果是的話,我不準(zhǔn)你忍,這種事有一就會有二?!?/p>
她嘖聲,「有錢人家的飯碗果然不好捧,我當(dāng)初就不該拱你和他作堆?!?/p>
梁芙洛輕嘆,「跟他們無關(guān)?!?/p>
「所以是江以默的問題?」
梁芙洛搖頭,「我們別說這個好不好?」她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快九點了。「我想回家補眠了,早餐下次再吃吧。」
出了醫(yī)院大門,兩人道別,梁芙洛招了計程車,報上了家里的地址。
前一刻還yanyan高照的城市,如今被大雨侵襲,計程車的擋風(fēng)玻璃被雨珠敲得叮咚作響,司機嘴上抱怨著逐漸壅塞的路況,電臺里是姍姍來遲的豪雨特報。
這星期接連五日都是好天氣,偏偏在他生日這天下起了雨。
梁芙洛苦笑,看著螢?zāi)簧贤T谝粋€多星期前的訊息和通話紀(jì)錄,不曉得後悔了第幾遍,當(dāng)初在曖昧?xí)r,她就已經(jīng)知道這男人有多被動,估計真的要散了吧。
車子走走停停,外頭的雨勢不減,抵達目的地已經(jīng)是四十分鐘後的事了。
梁芙洛下了車,隨身帶的那把摺疊傘沒什麼用處,風(fēng)一刮,人依舊sh了滿身。進了大廈,早班的警衛(wèi)向她問好,「梁小姐,今天b較晚下班呢?!?/p>
「嗯?!沽很铰鍥]多余的心思寒暄,只想趕緊回家沖洗。
「對了,有你的包裹,你稍等一下。」警衛(wèi)走進後頭的管理員室,從架上拿了包裹出來,連同簽收表單一并遞上?!嘎闊┠?,第二十一號?!?/p>
梁芙洛拿過柜臺上的筆,低頭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