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綠洲下面,有房間?”
他很快反問,穿衣服的手都停下來了。奧蘭多這句話理解起來并不困難,陸衍一下子就明白了,里面的信息讓他有些驚訝。
“嗯,就是剛剛帶你去過的,法老的房間?!眾W蘭多說。
啊,那個啊……陸衍很失望的想,原來是法老的房間呀,說起來奧蘭多帶著他從哪里過來時,確實(shí)有一段上坡,但是漆黑的地宮讓陸衍的方向感減弱很多,他不知道這兩個地方竟然就是上下層的關(guān)系。
知道也沒用,奧蘭多不讓他進(jìn)去,自己想去看一看的愿望只能打消啦。
他怏怏不樂地穿好衣服,再把清洗過的舊衣服抱起來帶走。太陽很烈,這些衣服已經(jīng)半干了,現(xiàn)在抱起來也不用擔(dān)心會把身上弄濕。
他穿的是自己按照現(xiàn)代樣式封起來的衣服,很丑,針腳也亂七八糟的。陸衍對針線活一竅不通,幸好奧蘭多不會嘲笑他,因為奧蘭多也不懂。
看他那樣子,還不止是不懂,應(yīng)該說,奧蘭多根本沒意識到陸衍穿衣服的方式與他不同。
他們倆搭乘千年“電梯”回到地宮里,紙莎草對面的動物們也終于磨磨蹭蹭地回到湖泊附近。陸衍從水面下向上望去,太陽刺眼的光線被水波溫柔的撫平,淡化,變成溫暖柔和的能量,滋潤著湖里的生物。
萬物皆有其生存方式。陸衍心想,轉(zhuǎn)身便看見裝著陶片的罐子,陶片安安靜靜呆在里面,露出一小塊被白布包裹住的身軀,等著陸衍回來。它在陸衍走的時候就是這個動作,等陸衍回來后,還是這個動作,或許陸衍再也不回來了,它依然會等在這里。這種亙古不變的等待像是某種約定,又像是某種保證,以名字為誓言的保證。
陸衍把衣服交給奧蘭多,抱起罐子,學(xué)著古埃及女性將陶片和罐子一起頂在腦袋上,里面的鳥歡快的“嘰嘰”叫個不停。
那么,自己與奧蘭多的生存方式,又在哪里呢?
【作家想說的話:】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寫了30章了,我都沒想到會寫這么久。感謝你們一直以來的評論留言,真的是對我很大的鼓勵!
31他的藝術(shù)感
回去后,天已經(jīng)黑了。
奧蘭多升起篝火,陸衍將鳥放在身邊,從奧蘭多手中接過洗好的衣服,掛在一根撿回來的胡楊樹枝上,然后他把這根樹枝插在兩塊大石頭的縫隙中,讓這幾件半干的衣服吊起來,希望明天的日光能夠?qū)⑺鼈內(nèi)繒窀伞?/p>
微風(fēng)吹過,衣服順風(fēng)擺動,一片樹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