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電話響起,打破了夜的寂靜。
“這么晚了又是誰啊?”陳雪茹厭惡地拿起床頭的電話,“喂,立武,這么晚了什么事???什么?你說什么?”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你知道那是大哥專門交待我們的事,雖然我也不清楚那塊玉佩有多貴重,可是既然大哥再三囑咐,那就肯定價值不菲而且非常重要!”陳雪茹越想越生氣,“我一再叮囑你要做到萬無一失,還詢問你需不需要警察人員幫助,你夸下???,說你手下保證手到拿來,根本不需要動用警察了?,F(xiàn)在倒好了,黑白雙煞死了,東西東西不見了,洛霜失蹤了,誰干的居然都不知道?”
“黑白雙煞怎么死的?炸彈炸死的?胡說八道!這些年帝國一直實行禁槍令以來,不要說蘇州,就是放眼華海市和京都,連槍支都難找到,更別說炸彈炸藥了,你這話要是傳出去,小心東方宏德聽見了定你一個攻擊帝國的罪名!”陳雪茹訓(xùn)斥道。
“什么?現(xiàn)場很像炸死的,但是卻沒有一絲火藥爆炸的痕跡?”陳雪茹看了丈夫章志淳一眼,驚異地反問道,“怎么會這樣呢?手提箱呢?也被炸成了碎片?你意思是說那塊玉佩有可能也……”
陳雪茹思忖片刻接口道:“在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之前,先不要妄下結(jié)論,暫時也不要告訴大哥。什么?全市大搜捕?不可以!陸文雄畢竟是洛霜的丈夫,而洛霜是洛凝的妹妹,這事兒本來就得罪了洛凝,她也一直在盯著你的海虹區(qū)區(qū)長的位置,你這樣大張旗鼓的,她很容易抓住你的辮子的,你可不要自己主動往槍口上撞。這樣吧,封鎖通榆河畔通往外界的交通要道,外松內(nèi)緊暗地查訪吧!”
章志淳聽妻子說過這件事,現(xiàn)在也聽出來大概,略微思忖一下低聲提醒道:“雪茹,讓立武保護好現(xiàn)場,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親自過去察看一下的。這方面你是權(quán)威,立武還是太嫩了!”
“好的!”陳雪茹點了點頭,接受了丈夫的建議說道,“立武,你保護好現(xiàn)場,我馬上趕過去察看一下!”
結(jié)束通話的陳雪茹,表情一臉凝重。
類似炸藥的痕跡?莫非……
洛凝那方派出了市武裝特戰(zhàn)隊嗎?應(yīng)該不會,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惡,陳立武真是一個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怎么坐上區(qū)長位置的……
門聲響動,瑩瑩聽見媽媽出去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里面都是一個人的影子:俊美堅毅的面龐,玉樹臨風(fēng)的身材,卓爾不群的氣質(zhì),再配上慵懶的眼神,壞壞的微笑,那是一個多么令女孩子神魂顛倒心醉神迷的男神啊!
“葉辰哥哥,你睡了嗎?”章瑩瑩從枕頭底下掏出來粉紅色的可愛手機發(fā)過去短信。
面具少年還沒有睡呢,他剛剛駕駛摩托車回到一處平民家中,這是他與兩個死黨借的錢在去年寒假買的房子,離學(xué)校不遠,現(xiàn)在剛上高二,還要在華海市第一中學(xué)一年多,怎么著也得有自己的一寸空間,雖然平時這邊來的少,與家里人曖昧激情,卻沒有實質(zhì)的進展,但是方便避開家里人與其他美女在這里偷情做愛,現(xiàn)在還沒有人知道他的這個‘金屋’。
他故意頭也不回地說道:“陸夫人,您可以回家去了?!比缓髲街鄙蠘?。
洛霜卻無論如何不敢回家,緊緊跟隨著上來,惴惴不安地看著少年,不敢多說一句話,不敢多走一步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
這是一套老式的三居室,洛霜跟著進來,隨手關(guān)上門,卻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謝謝你,小兄弟,謝謝你救了我……”洛霜輕聲說道,只見少年并沒有解下面具,如此近距離觀看,烏黑的秀發(fā),劉海遮住了前額,個頭不高不矮還在成長發(fā)育之中,白凈的額頭在面具的映襯下,使其有一種另類的帥氣感。
她感覺眼前這個少年的行為很像自己的外甥,可是,聲音不太像,還有剛才那高超的功夫,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把這個面具少年和外甥聯(lián)系在一起。
“這倒不必了,實話實說,我也不是專門去救你的?!泵婢呱倌旰敛谎陲椀匦Φ溃拔揖褪菦_著那塊玉佩去的,救你也只不過是摟草打兔子罷了。我也不需要你感恩戴德的,現(xiàn)在,門就在你后面,你隨時可以回家。”
天哪,即使是戴著面具,洛霜還是能夠清晰感受到他那慵懶的眼神和瀟灑的笑容,居然根本就沒有把眼前這個美貌少婦看在眼里放在心上,竟然開門見山徑直要趕她回家。
洛霜向來自恃是個美女,又能在國內(nèi)國外幫助丈夫陸文雄把公司財務(wù)打理得井井有條,多少也算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女,如今連遭橫劫,兇險未卜,丈夫陸文雄十有八九兇多吉少,自己雖然剛才僥幸逃過一劫,可是,以陳立武的脾氣和勢力,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回家?家里或許已經(jīng)坐滿了陳立武的手下,正等著自己回去自投羅網(wǎng)呢!
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