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痕之門后,是一片寂光世界。
千蕊珊未言一語,步履清冷,衣袂所過之處,靈風皆止,虛界不敢擾。
秦宇緊隨其后,腳步沉重,身上每一道創(chuàng)傷都在靈穹界力中愈發(fā)沉痛。他知道,這不是傷勢加重,而是“排異”在持續(xù)。
整整七息,他們皆未說話。
直到那條由靈輝與因果織就的通道開始漸漸變得可見,秦宇終于問出了一個最根本的問題:
“你……為什么救我?還有請問你的是誰?”
千蕊珊未停步,依舊負手而行,只是輕聲回道:
“因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裂界因子’的痕跡?!蔽颐锷?/p>
秦宇眉頭輕挑。
“裂界因子?”千蕊珊?
千蕊珊:“你不屬于這片界域。你的靈魂結構與靈穹規(guī)則不兼容,但卻未被立刻抹殺?!?/p>
“那便說明你擁有‘超越邊界’的某種許可。而這份許可……我正需要。”
她終于止步,轉身看著他,語氣平靜:
“所以我救你,不是出于憐憫?!?/p>
“而是因為你,可能是我要找的那把‘鑰匙’?!?/p>
秦宇直視她的雙眼,聲音低沉:“那你就不怕我,是一柄反噬持者的‘刃’?”
千蕊珊眼眸微抬,唇角無波。
“千界宗不會因一柄刃而折損。”
“更不會因一場誤判,而動搖我對判斷的信念?!?/p>
她頓了頓,又補上一句:
“況且,你現(xiàn)在,也斬不了我?!?/p>
話語一落,她隨手一揮,一道光痕展開,形成一道界舟之門。
“上來?!?/p>
秦宇略作遲疑,最終還是踏入其后。
這不是妥協(xié)。
而是他清楚——如今的自己,若不進入更高維度宗門,便沒有重新立足的資本。
而她說的“鑰匙”,或許……正是青環(huán)的另一個秘密。
界舟緩緩升起,靈流自四周合攏,周天歸一。
千蕊珊負手立于舟前,一言不發(fā)。
秦宇則靜坐艙中,識海之中,青環(huán)微動如息,仿佛在傾聽、在感知……這個陌生世界的一切規(guī)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