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時候,司空柔沒心思跟他客氣,快點吃完快點完事,快點去歇息吧,不要礙她眼了。
傻女人躺在地上,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司空柔和蕭景天的互動。她再傻也知道藥是對生病的人好的,喝了藥,閨女的腿就好了?所以她一句話沒說,期待地盯著蕭景天手上的那碗藥。
滿腹期待的情況下,還能聽話地繼續(xù)躺著不起身,不得不說,傻女人特別聽司空柔的話,不知為何。
把她娘喊起來,兩人分了這碗肉。香味撲鼻,一口下去,明顯感覺到這個肉是有放調(diào)料的,甚至有草藥的味道,不難看出有黃老的手筆在。
肉汁飽滿,肉質(zhì)酥嫩,司空柔暗暗贊嘆一番,要是再加上她的靈泉水就完美了。
用筷子指了指放在一邊的幾個竹筒子,“娘,喝水?!?/p>
傻女人還沒有動作,蕭景天先一步把竹筒子打開,遞了過來。
夾著肉的手一頓,司空柔冷漠地掃了一眼眼前的男子,不舍地把筷子放下,伸手拿了過來。
上上下下掃量著蕭景天,暗暗猜測他與原主的關(guān)系??墒撬匦路环鞯挠洃?,沒有眼前之人,連蕭家人的片段都不多。
既然不熟,為什么對原主這么好?司空柔可不認為蕭家人對自己好,是因為她司空柔。
吃飽喝足漱漱口,繼續(xù)躺著欣賞夜空,無視掉躺在不遠處的堅持守夜之人。
次日早上,不管傷好沒好,能不能走動,會不會死,一律不管。官兵們在后頭抽著鞭子,像趕牲畜一樣,把這些流放犯趕上路。
司空柔不用再躺在物資車上躺尸了,改為在蕭家無頂驢車上和幾個傷患坐著,頭上還戴有一頂編織的草帽。
昨天匆匆一面,司空柔并沒有好好認識蕭家的人。而蕭家人只對以前的司柔有印象,如今這個滿身傷的司空柔令他們陌生。
“柔妹妹,想不到我們再次見面會在這種情況下?!?/p>
蕭家大哥蕭云帆難得清醒,不愿再躺著,撐起上半身,靠著木板坐了起來,與面前的司空柔打了個招呼。
黃老的醫(yī)術(shù)高超,才一天時候,蕭云帆的反復(fù)高燒就退了,臉色也不再是鐵青色,只是削瘦皮包骨的形體可以看出,這個人久病纏身。
司空柔漠然的眼睛轉(zhuǎn)到他身上,嘴皮子扯了扯,冷冽地說:“認錯人了?!?/p>
蕭云帆淡淡一笑,憔悴不堪的臉容透出股矝貴優(yōu)雅,“好,我還可以喊你柔妹妹吧?”
司空柔噎了下,上下打量他,最后目光停留在與她一樣斷折的雙腿。看在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份上,她就不懟他了。
仰起頭,眼睛在帽檐的保護下,欣賞一藍如洗的天空。
她來到這個世界最大的感觸就是山好,水好,景色好,沒有一絲工業(yè)化的污染,更加沒有喪尸身上散發(fā)的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或許等她為原主報了仇,把小孩帶大成年后,可以一個人到處走走,把世間的美景欣賞一遍,然后安然地離開。
心中有著美好的構(gòu)圖,唇角情不自禁地勾了起來,眼神閃爍著灑脫的光芒,流露出一種不羈的氣質(zhì),令人為之動容。
蕭云帆看得一愣,下意識地問:“想到什么了,這么開心。”
司空柔聽到他的問話,并沒有回答,收回視線,尋了個舒服點的姿勢,閉上眼睛,進了空間。
蕭家人對于司空柔的冷漠態(tài)度有點習慣了,她不想說話時,沒有人會去打擾她。
又走了三天,在快速趕路的情況下,終于在這天下午時趕到一個城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