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柔曾說過,這個刀只有一個月的壽命,雖然只有短短一個月,也是她人生里第一個可以刻上她名字的東西。
第一次從司空柔手上拿過這把刀,摸著冰滑堅韌的刀身,心里有感,懇求司空柔在刀柄上刻上她的名字-盼兒。
顧盼兒悲傷地想,這可能是這輩子唯一一個刻她名字的東西。
大冰刀的出現(xiàn),令得傻女人一喜,眼睛亮晶晶地?fù)崦渡?,傻兮兮地笑著,“這是你妹妹做的,摸感和娘的狼牙棒一樣?!?/p>
轉(zhuǎn)身看著低落的小兒子,安撫地摸摸他的頭,“不傷心,回家讓你四姐姐給你做一把短刀,你的小力氣拿短刀剛剛好?!?/p>
“四姐姐?”
顧小弟與傻女人如出一轍的眼睛驚訝地瞪大,他是記得四姐的,長得跟他姐很像,可是他姐的大冰刀是那個司姐姐做的,關(guān)四姐什么事?
所以娘曾把司空柔誤認(rèn)作他死去的四姐,顧小弟和顧盼兒同時把這個事想通后,失落地垂下頭。
傻女人把狼牙棒背在背上,招手讓顧小弟起身,轉(zhuǎn)身對顧小叔說,“小叔,你話真多,小閨女等著急了,快點。”
她的小閨女一個人在陌生人家里,該多害怕。
顧二伯在她心里,和陌生人一樣,說顧二伯是誰,她不知道。說是煙兒爹爹,她才能對號入座。
顧盼兒的冰刀吸引住蕭景天的目光,這把刀的刀質(zhì)居然和傻女人的武器一樣,是巧合嗎?
手指微微一捏,一道細(xì)雷擊在顧盼兒手上的大冰刀。
顧盼兒手臂被震得一痛,冰刀脫手而出,跌落在地上,聲音響亮,刀身卻一點痕跡都沒有。
纖薄的刀身可以承受得住他的雷,一點裂痕沒有,蕭景天可以肯定,狼牙棒和大冰刀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曾試問過傻女人,狼牙棒哪里來的。傻女傻呼呼地,一問一個準(zhǔn),“閨女給的?!?/p>
她當(dāng)時說的閨女應(yīng)該是司空柔,那這個閨女的冰刀又是司空柔什么時候給的?
當(dāng)時司空柔向傻女人表明身份不是她閨女時,說明兩人是初識,從那以后,這對半路母女一直留在流放隊伍。
電閃雷鳴間,蕭景天想通了一些事,頭頂?shù)臑踉茲L滾,飄向顧盼兒,“你的刀是從哪里來的?”
恐怖的威壓隨著烏云的靠近而逼近顧盼兒,壓得后者膝蓋一彎,半跪在地,面容扭曲。
“閨女?”傻女人看著大閨女半跪在地,面容痛苦,眼睛發(fā)紅地把狼牙棒抽出,振臂一揮,地上的沙礫就像有眼睛一樣,快速旋轉(zhuǎn)向著蕭景天飛去。
“景天,住手,你在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