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柔的目光掃到地上的爛碗,眉頭無聲地皺了皺,里面還是她本人親自放進去的幾個歪瓜裂棗。
怎么回事,她們兩個做乞丐這么失敗嗎?她們的妝造和其他乞丐一樣又臟又磕磣,本是女子,身子比成男性乞丐會顯得更加瘦小干癟,這個樣子,都討不到一分錢?
“你沒有好好裝可憐嗎?還是碗里的銅板被搶了?”
司空柔忍不住問。
對面那個乞丐碗里都有幾個銅板,她們這怎么沒有?
“我,我不知道怎么裝可憐?”
蕭時月的臉僵了僵,可能是羞澀,但是黑烏烏的臟臉看不出來紅沒紅。
“你留意別的乞丐是怎么做的,你跟著學(xué)就是?!?/p>
“好,好的?!?/p>
蕭時月忐忑地應(yīng)聲道。
“行了,我們?nèi)チ硪粋€地方乞討?!?/p>
拿過放在腳邊的棍子,司空柔慢慢挪起身,像個腿腳不便的老人一樣,示意蕭時月把爛碗拿上,兩人互相攙扶著,邊乞討邊往另一條街走去。
這兩個乞丐一天換了四個地方乞討,碗里還是自己扔的那個銅板。
大半天的時間把四個公子哥的住宅都探了一遍后,兩人就又混在乞丐堆里出了鎮(zhèn)。
步履蹣跚地在郊外走著,途經(jīng)了與公子哥幾人約好的地方,那里站著幾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xùn)|張西望的,時不時還交耳輕談一番。
司空柔撇撇嘴角,她說過是要他們親自交錢的吧,能耐了,把她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還找了一堆人埋伏。
司空柔想派小白蛇到那幾個中年人腳下聞一下有沒有金票銀票的味道。
小白蛇無辜又可憐的眼神對著司空柔,蛇頭微微一歪,懵懵懂懂中帶著怒意。
“哎,你是不知道銀票是什么味道嗎?”
小白蛇責(zé)怪的眼神望著她,點點頭,仿佛在說它又不是狗,怎么能聞到銀票的味道。
司空柔”嘖“一聲,把昨天幾個公子哥給的金子,銀票這些讓小白蛇聞了聞,“可能記住味道不?”
小白蛇眼睛帶濕氣地?fù)u搖頭。
唉,小白蛇既然生在空間里,能不能自己把外面的東西帶進空間?它現(xiàn)在剛才出生,真是啥都不懂,只知道歪歪頭地懵懂地看著你,屁用沒有。
算了,他們身上的幾個金子,就當(dāng)暫時存在他們那里,過幾天,她一并帶走。
“柔哥,怎么啦?人來了沒?”
蕭時月從走出城門就緊繃著身子,繃得硬邦邦,緊張之余走路時不時順拐,踉蹌幾下,剛好突出她們兩個小乞丐饑餓多日,顛沛流離,瘦弱饑餓的形象。
人來人往的城門外,時不時會出來沒個乞丐,這里的人早已習(xí)慣。所以沒人會特別注意到這兩個小乞丐,包括那些早已等候在暗處的人。
司空柔輕哼一聲,被蕭時月扶著,緩慢向前挪步,“人沒親自來,錢也沒來,倒是不相關(guān)的人來了很多。不怕,你保持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們淡定離開?!?/p>
郊外不遠(yuǎn)處有一處,基本白天能照著太陽,夜晚能曬著月光的破損屋子,是這些乞丐的聚集地。白天乞丐們?nèi)ユ?zhèn)上討食,傍晚關(guān)城門前離開回了那個屋子休息。
司空柔兩人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跟著三三兩兩的乞丐們離開,越走越遠(yuǎn)。
等感覺不到隱藏之人的氣息后,司空柔才趴上蕭時月的背上。今天走這一天,對她的雙腿影響頗大,疼痛加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