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天按著門房指的路,帶著司空柔和蕭時月來到一個普通的村子結構的宅子。“到了,就是這里?!?/p>
剛才來到附近時,司空柔已經留意一番,這邊的屋子全都熄了燈,說明大家都已歇息。沒有娛樂節(jié)目,睡得就是夠早。
蕭景天看了幾眼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沒有離開想法的司空柔,開口勸說道,“傻姨睡了,明天再給她吧,不要吵到別人?!?/p>
司空柔沒有理會他,把靈識放出,在這個宅子里走了一圈。
一個小小,密閉的柴房里,一堆柴木堆上,一個人躺著,旁邊兩個人影擠著圍成一團,。
兩人之中的那個小男生靠著墻壁,奄奄一息地垂著頭,虛弱地說著,“姐,我好餓啊?!?/p>
旁邊的女子伸出一手摸了摸小男生的額頭,“再忍忍,明天應該可以出去了?!?/p>
這樣被關柴房的經歷,在她十幾年的生涯里,多不勝數(shù),一般都是被關幾天,就會放出去。
“娘怎么樣了?”
小男生把頭轉向另一邊躺著的女人,她身上血跡斑斑,凝固了,跟衣衫粘在一起,看起來傷勢恐怖。
女子擔憂的眼神沒有瞞過她弟弟,“姐,娘是不是發(fā)熱了?”
在他們村子里,受傷了,一旦發(fā)熱就要找醫(yī)師醫(yī)治,不然的話,很可能會死掉。
“嗯,可是我們出不去?!?/p>
爺奶都睡下了,要是她敢大喊大叫,吵醒別人,只會被打得更慘。
昨天回來后,以他們外出多日,不務正業(yè),不事家務為由,她爺她奶讓他們跪下,抄起身邊的木條就打。奶奶打完,就輪到大伯母,她娘為了護住她們姐弟倆,承受了所有的抽打。
那些木條還帶著倒刺,打在身上,刺入皮膚,一撕拉,皮膚表面立馬滲血。
一天一夜過去,傷口沒得到處理,環(huán)境又差,她娘發(fā)熱了。可是無論她怎么求他們,就是沒人理會。
小叔不在,二伯母沒有說話權,連草兒都被盯得緊緊的,就怕她又偷偷給他們送吃的。
在這個家里,他們只能依靠著小叔??墒切∈遄詮娜チ藢W院后,已經沒什么時間可以照看他們。
有小叔在時,爺奶和大伯大伯母會收斂很多。所以每次小叔從學院回來,奶都會逼著他們做成一副開心無憂愁的樣子。
要是被小叔知道他們挨打或者餓肚子,小叔去找爺奶,換來一兩天的好臉色。小叔一離開,等待他們的只會是更激烈的挨打,還有更長時間的餓肚子。
顧盼兒對這種生活已經絕望到麻木。她爹的杳無音訊,更加助長了奶對他們一家子的厭惡。
村里早就傳開了,她爹死了,而她如今已14歲,遲早會被以嫁人的名義賣掉。就像她在街上走著,突然被人敲暈,她很少去鎮(zhèn)上,難得一次,怎么可能就被盯上。
她在綁匪窩里偷聽到,她們這一批人都是被賣的。被賣的人里包括了她,是誰賣了她,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