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柔“嘖”一聲,忍不住地,滿臉的惡心想吐,爬遠(yuǎn)幾步,撇著嘴,不情不愿地手一揮,一道水柱從空中噴涌而出,把蕭時月一身全打濕。
指揮她到一個能曬到陽光的地方先曬著,免得感冒生病,到時沒有人能背自己。
下面那個人剛從冰雕中恢復(fù)過來,又被一道道從天而降的瀑布澆懵,差點(diǎn)被拍暈。
瀑布水停止后,她身上的臟東西被沖刷得一干二凈,心里一喜,手腳并用地爬上長度不明,只有半米寬的冰梯。
到了山坡處四處張望,驚恐地發(fā)現(xiàn)那兩個人不見了。沉下心,仔細(xì)察看地上的痕跡,有一個方向有腳步踏過的痕跡,連忙跟了過去。
走了兩百步左右,不遠(yuǎn)處一處陽光投射處,兩個人影躺在一個稍微干凈點(diǎn)的土地上曬太陽。
滿心歡喜地靠近兩米處,正要開口道謝。
曬太陽的其中一個年齡稍長點(diǎn)的姑娘伸手阻止她,“我不管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為什么會躲在那里,現(xiàn)在,你算是自由了,請你自行離去?!?/p>
“恩人,我是顧盼兒,我可以先跟著你們嗎?在深山里,互相有個照顧?!?/p>
司空柔邪邪一笑,“你跟著我們,要是遇到危險,我會直接把你推出去,以求得空隙我們兩個逃跑?!?/p>
顧盼兒的微笑一僵,瞪圓了眼,不可置信剛剛才救了她的恩人會說出如此殘忍的話。
心里顧慮萬千,決然地說:“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無怨無悔。要不是遇到你們,我也離不開那個土匪窩?!?/p>
她不能死,她娘還沒有找到,她爹又杳無音訊,妹妹早幾年失蹤,現(xiàn)在弟弟一個人在那個吃人的家里,沒有照應(yīng)。要是她這樣死了,她弟弟一個人會被當(dāng)成牛羊一樣,活活累死的下場。
司空柔沒有再說話,躺在那里邊曬太陽邊閉目養(yǎng)神。把靈識放大,觀察這座深山的情況。
顧盼兒不明白兩人還在等什么,“我們不快點(diǎn)離開嗎?”
司空柔沒有答復(fù)她,冰梯被她撤了,一路到茅廁的痕跡也被她弄亂了,沒有人知道她們能逃到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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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聲公雞打鳴的聲音后,客棧外的街道上漸漸開始有嘈雜的聲響。
在床上慵懶地翻了個身,長腿一踢,不小心踢到了睡在旁邊的五弟,弄得他“嗯”一聲,不滿地動了動,翻過身又睡了過去。
蕭景天睜開眼睛,轉(zhuǎn)頭看向其它人,都在睡著,沒有醒來。
爬起來扭了扭脖子,奇怪他昨晚怎么睡得這么沉,這種情況很少見,難道真的因?yàn)樘哿耍?/p>
在床上盤腿修煉一會,等到官差過來拍門,要起來洗漱準(zhǔn)備出發(fā)了。
左右兩邊的屋子都打開了門,有人走了出來,只有姑娘家那一間屋子沒有人出來。
納蘭玉微微一笑,打趣道:“昨晚姑娘們鬧得有點(diǎn)晚,現(xiàn)在還在賴床?!?/p>
昨晚她們都躺下歇息時,還能聽到隔壁房間姑娘們嬉笑打鬧的聲音。
因?yàn)樗麄兛煲竭_(dá)目的地,所以放松了心情,姑娘們要鬧就隨她們鬧去吧,畢竟這般年紀(jì),正是愛鬧的時候。
蕭景天揚(yáng)了揚(yáng)唇,“讓她們睡吧,我們可以晚點(diǎn)出發(fā)?!?/p>
經(jīng)過上次那一次刺殺,胡大人現(xiàn)在可不敢管他們,能趕緊把他們送到目的地,他就已經(jīng)求神拜佛了。
蕭暮野一臉嚴(yán)肅地盯著姑娘們的房間,“阿玉,去喊她們?!?/p>
納蘭玉以為蕭暮野是不滿姑娘們賴床,正要開口解釋。
這時蕭景天也察覺不對勁,他們在這里說話聊天,按平時,傻女人早就沖出來,排隊拿饅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