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地掃了眼掉在地上的果肉,傻女人不明所以地望著這個又在哭泣的老人,無可奈何地說道,“嘖,你咋又哭了?閨女說了,哭沒有用,你有啥事直接說,我看心情幫忙。”
她才不會啥都幫呢,小事情她幫一手,大事情不是她一個傻子可以幫的,不能給閨女找麻煩。
“青丫頭,我是你母親啊,那個是你的父親,當(dāng)年你偷溜出去看廟會,被人販子拐賣了,父親母親尋找多年,如今才找到你,是我們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p>
傻女人眨巴幾下眼睛,撓了撓頭疼的腦袋,什么叫找到她啊,明明是她跟著閨女來帝都玩的,與他們何關(guān)?聽不懂,頭疼,太吵了。
“你還有一個同胞姐姐,可還記得?小時候你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像對福娃娃一樣,別提多喜慶,你很是喜歡跟在你姐姐身后的,可還記得?”
傻女人澄澈的眼神沒有改變,苦瓜臉?biāo)频目聪蛩究杖?,向她伸出一只手,“閨女,她怎么啦?”
“老夫人,你不如直接點,問她好了,你這樣說一通,她聽不懂?!?/p>
簡老夫人端莊慈祥的面孔被打破,她有說什么高深的字眼嗎?這么些白話,有哪一個字是聽不懂的?
只能說她不理解傻子的世界。
深吸一口氣,選擇開門見山,“青丫頭,可愿跟著母親住在這個宅子里?屆時把你的兩個孩子從杏桃村接過來,以后你們母子三人跟在母親身邊,可行?”
簡老夫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傻女人的表情。
后者倏地一退,語氣強(qiáng)硬地說,“我有三個孩子,你怎么說我只有兩個孩子?”
把她的孩子說少一個,這不吉利,不行。
“還有,你誰啊,我和孩子們在杏桃村住得好好的,才不會跟你住呢。”
“我是你母親啊?!?/p>
“我不認(rèn)識你?!?/p>
“我知道你失憶了,但是母親會待你如初的,剛才那頓飯菜,好吃嗎?以后天天都可以吃到,還有這些茶水水果,都可以吃到,不會有人敢打你,你的閨女可以在帝都城找一門好的婚事,你的兒子可以上一所頂尖的學(xué)院。”
簡老夫人吧嗒吧嗒地說了很多,傻女人卻越來越不耐煩,這人誰啊,一直說,她都插不上話。
好不容易等簡老夫人停下來,傻女人只是回了簡單的三個字,“聽不懂。”
簡硯禮都看不過眼了,為他祖母開口,“姑姑,你要是在簡宅住下,我父親母親會對你很好,你可放心住下,圓祖父祖母的心愿,好嗎?”
“姑姑?”
傻女人望向司空柔,“閨女,他在叫誰?”
司空柔聳聳肩,補(bǔ)了一刀,“誰知道呢?”
她的話把簡家爺孫仨都說冒火了,特別是簡老夫人,她又是擦淚,又是傷心欲絕,這母女倆是一個字沒聽進(jìn)耳朵。
傻女人眉頭皺了皺,對簡老夫人說道,“我都不認(rèn)識你們,為什么要和你們一起住啊,我有自己家,有自己的孩子,我也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
哼了一聲,轉(zhuǎn)向司空柔,“閨女,我們飯吃完了,可以走了沒?”
后者點點頭,“可以?!?/p>
“老爺子,老夫人,簡公子,我等耽擱已久,是時候離開了,感謝這一頓家宴,美味又滿足。在此別過,或許將來你們來南境城,咱們有緣再一聚。”
幾人給簡家老兩口作了個道別禮,轉(zhuǎn)身要離開。
簡老夫人不敢擅自作主,回頭看簡老爺子,得到后者的點頭后,才說,“那好吧,如有招待不周,萬請見諒,我這一身老骨頭就不送你們出去了,讓硯哥兒送你們出去吧?!?/p>
“老夫人請留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