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反抗之時,族里來的人居然單單用威壓,就把她身邊的暗衛(wèi),壓得毫無反抗之力。
此時的郡主才醒覺過來,自己的夫家可能不是表面上的二流家族。
司家在帝都城,屬于第二階梯的家族。第一階梯的三大家族,第二階梯的五大家族,司家排中間。群主這些年的操作就是想要把司家弄成第二階梯的第一,然后再向著第一階梯前進。
自從柳家的當家主母因病去世后,柳家的三大家族之一的位置,就被第二階梯的家族們緊緊盯住。甚至幾個家族都有了個默契,只要有機會,必須先把柳家拉下來才行。
最后誰能上位,各憑本事。
他們司家,她是郡主,背靠皇室,司老夫人又是前首富之女,財力宏大,家里兩位當家人又是守一城的將軍,這第二階梯的首位除了他們司家,還能有誰。
可是這么些年來,無論她怎么操作,司家總是只退不進的,她總覺得不對勁,又查不出來什么,只以為是自己運氣不好,或者司免不爭氣,遠離帝都城這個權(quán)力中心,一點上進心都沒有。
今天這個族里來傳消息之人,修為就比她身邊的暗衛(wèi)高,還有一個守祠堂的老頭(現(xiàn)如今是個青年人),還有一個修為更高一階的長老,這些人都比她的暗衛(wèi)修為高,這絕不是一個二流家族能有的底蘊。
她嫁給司免這二十年,只跟著他去過族地里幾次,那是在北境城一個很普通的村子,那些個長輩一個個像是睡不醒一樣,沒有禮節(jié),粗鄙不堪。那些個小孩子,更是沒有禮貌,一點禮儀都沒有,臟兮兮地,用膳還不洗手,讓人看了反胃。
見了她這個郡主都不見禮,譜子擺得比她還大,目無尊卑,自視過高。
如今在家里住著的三長老,還是幾年前見過一次,那是把千寒送過去時,這個老頭子摸著他那幾條胡須,滿臉的嫌棄,把司千寒從上到下,說得一文不值。
當時她就說,不能把千寒送過來受苦,司免一意孤行,甚至以休妻作為威脅,必須把司千寒留下來。
她以為她的公公司大強和司老夫人,兩人能助她把司千寒帶回家,但是司大強夫妻倆對于她的威逼利誘,皆是冷眼相對,
她鬧過反對過,皆是無用功,司千寒最終還是被留了下來,那些個長老一臉嫌棄地接收她兒子,還給她擺臉色。
自家兒子自從被留在族地后,就像不是她兒子一樣,處處維護他們司家族,一點不把她這個親生母親放在心上。
她的親妹妹被除名,他問都不問一下,現(xiàn)在又跑去那個祠堂旁的小屋子里,和那些個老頭子廝混一起。
她的這個兒子算是白生了。
心緒穩(wěn)了穩(wěn),郡主用手帕擦了擦洶涌而出的淚水,門外的婢女這時來稟報,司老夫人的院子里已亂作一團,讓她過去看看。
這死老婆又作什么妖,她已經(jīng)如她所愿發(fā)了訃告,還想怎樣,真想詛咒她去死。
“二公子在哪?”
郡主不想一個人面對司老夫人,把她兒子拉上才行。
“二公子在祠堂長老那邊?!?/p>
郡主真真想吐血,在族地里相處得還不夠,回了家也不知道過來陪陪她這個母親。
此時的司千寒,待在五長老屋子里,畢恭畢敬地給老毒物行禮,這一位可是比三長老的輩份還高,雖然面相年輕,年齡卻不容小覷。
聽說就是因為長得年輕,所以才胡子邋遢來遮蓋他自身的面容。
司千寒作為后輩,在族地待了幾年,都沒有機會見到這位族里的毒師長輩,只聞其人,未見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