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不了剛剛的冰冷感覺,黃老頭穩(wěn)了穩(wěn)還在哆嗦的手指,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把司空柔頭頂?shù)募?xì)針拔了出來。
司空柔的靈識剛好飄回房間里,回了身體,眼皮子抖動幾下,緩緩地睜開眼睛,她想好好感謝一下黃老頭,剛剛差點因為他那一針誤了大事。
要是被那兩人逃了回去,下一批來殺她的人,絕對不是現(xiàn)在這四個人的層次。
松了口氣,還好其他人夠給力,要不然她醒來第一件事,絕對是把這個老頭扔海里泄憤。
典型的好心辦壞事。
正要說話時,鼻腔一熱,一股熱流淌了出來,她的異能消耗過度,又流鼻血了,只來得及匆匆說一句,“不要讓司空理靠近我?!?/p>
眼一閉,不省人事了。
“閨女,閨女?”傻女人抱著司空理,還想再湊過去,被黃老頭伸手阻止。
“囡囡,囡囡怎么流鼻血了?”
“黃老頭,快醫(yī)治啊?!?/p>
連以穩(wěn)重著稱的白姑也心急如焚,怎么好端端地睡著覺,就流鼻血?不會是扎針扎錯地方了吧。
此時的司空柔靈識回了空間休養(yǎng),頭痛欲裂,耳邊的吵鬧聲太多,懊悔死了,怎么就忘了說,讓她們別吵她睡覺呢。
還是她的小萌蛇靠譜,“嘶嘶嘶”地叫著,要她們別吵,安靜??墒菦]人聽得懂它的蛇語,甚至此時此刻,那些人只關(guān)心著司空柔,都留意不到盤在她胸口的小白蛇存在。
小白蛇只能跳到旁邊的床頭柜上,一尾巴抽下去,巨大的碎裂聲音響起,房間里吵鬧聲戛然而止。
眾人紛紛茫然地望向它,小白用自己的尾巴尖摭住自己的嘴巴,再用兇惡的眼睛望著他們。
“它是叫我們閉嘴嗎?”
司老夫人不可置信地問。
傻女人,蕭時月,還有黃老頭因為熟悉了小白蛇,所以他們能看得出來小白讓他們閉嘴。想不到司老夫人也能看得出來,就是因為看了出來,才覺得不可置信。
傻女人抱著司空理的手一緊,伸出一根手指,“噓,閨女要睡覺?!?/p>
她閨女睡覺時,最是討厭有人在她耳邊吵吵鬧鬧。
想起司空柔在暈過去前說的話,黃老頭壓低了聲音,“柔兒娘,快把小理抱遠(yuǎn)一點?!?/p>
司空理不能再受寒的,萬一司空柔又像之前那樣,突然冰霜自己,那遭殃的人,司空理絕對排在第一位。
才把話說完,他已經(jīng)感覺到?jīng)鲆?,對傻女人揮揮手,“快去?!?/p>
這個房間是密閉的,不可能有涼風(fēng)吹過,突然的涼意拂過,他不得不懷疑是司空柔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