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強心如死灰的臉,嘴唇動了動,深吸一口氣才問出話來,“我的家里人呢?”
司老夫人此刻還在帝都郊外的莊院里住著,大戰(zhàn)時前后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皇室要定司大強和司免的罪,她作為親屬,受牽連是肯定的。但她有她的娘家,夜家這一層身份在,司大強并不是很擔(dān)心她會在這件事情中受到傷害。就是怕萬一司柔死亡的消息傳到她耳朵里,她會受不住,跟著一起去了。
司柔的葬禮是瞞著她舉行的,司老夫人身體太差,眾人商議一番后,還是決定暫時不能讓她知道。把她送到帝都郊外的莊園后,找了個借口把她安撫好,由白姑照顧著。其他人便立馬動身到了臨時為司柔找的一塊墓地里,打算讓她入土為安。
突然間出了搶尸體和差點被滅族的事情,現(xiàn)在又是要被流放,現(xiàn)在還沒有通告天下,因為司大強和司免還在這里,還沒有被抓回去??墒莾?nèi)部的處置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要不然三長老也不會知道司大強一家要抄家發(fā)配的。
罪名肯定要等司大強與司免押回了帝都后才能審判。抓拿人員已經(jīng)在路上,那么司老夫人那邊和司宅那里,肯定都被人圍了起來,限制了人員自由。
老夫人那邊不用擔(dān)心,白姑能處理好,不會讓人打擾到司老夫人。
如今帝都的司宅還住著郡主,和已經(jīng)發(fā)了訃告的死亡人司柔(司夢)。還有司免的一位姨娘和她的兩個孩子,司千宇與司檸。
“你放心,你的家里人不會有事,要不然老祖宗不是白走一趟了嗎?”
這里還有三個傷者,怎么被押回帝都?就算有馬車,在車廂里被顛幾顛,司疫還有命在嗎?
官府的人在抓人這種事情上,效率出奇地高,第二天羈押人員就到了族地外幾公里的地方,但不至于找死地闖進去。
一個時辰后,裝著司家?guī)卓谌说暮廊A馬車便出現(xiàn)在羈押人員面前,車夫還是司大強本人。雖然這一次他是被羈押對象,可他的將軍之位還沒有被卸下來,眾人便是對這豪華馬車睜只眼,閉只眼了。
還是給了他們父子將軍之禮。
知道里面的都是傷者,一路上也不敢催促,馬車走的是什么速度,他們走的就是什么速度。
到達(dá)了郊外之時,順便把莊院里的司老夫人接上。
看到兩個兒子傷成這樣,司老夫人說不擔(dān)心是假的,但不至于會受不住。看到他們身上的綠苗的時候,只是奇怪這是什么療傷法?她并不知道綠苗是司空柔的幻化物。
她看到綠苗如此平靜,讓其他人懸起的心放松下來。十幾天了,這些綠苗才開始呈現(xiàn)出枯黃的跡象出來。
一大家子都聚在馬車?yán)?,司老夫人心情很好,甚至還有閑情逸致嘲笑他們一番,特別是司大強。
風(fēng)風(fēng)雨雨守著邊界那么多年,現(xiàn)在好了吧,被發(fā)配啦。
對于司老夫人來說,抄家發(fā)配這些不是什么大問題。抄的家是司大強和司免這么多年的積蓄(連郡主的嫁妝都逃不掉,可是她的嫁妝早沒了,被司空柔全收了),老夫人的嫁妝抄不了,要不然夜家那邊必定鬧起來。
人家只是沒了首富的名頭,可是實力還擺在那里,司老夫人的親爹親娘還在呢。
司老夫人的嫁妝也能讓一大家子吃好喝好生活好。
發(fā)配流放地也不是大問題,只是戶籍要安在那里,可是人還是自由的。司大強父子倆沒了官職而已,一家人換個地方生活罷了。
老夫人心情不錯地問道,“流放地定了嗎?是不是南境城?”
老夫人的人也查到了他們被流放的地方在哪里,其實想想也能明白,東西南北四個城,也就南境城有可能的。
北境城的流放地與城邊界接近,不就是把父子倆趕回他們的勢力范圍內(nèi)嘛,司大強守邊境多少年了,皇室沒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