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后,蕭時月在司老夫人身邊坐了下來,后者最為關(guān)心的事情無疑就是司空柔和司空理的事情了。
當(dāng)時在北境城南港口的時候,司大強跟她說,因為司空理的身體原因,司空柔急急忙忙地帶著司空理南下療養(yǎng)。連跟她見一面,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在內(nèi)陸坐馬車趕回南境城。
司空柔在南境城的新坦鎮(zhèn)杏桃村落了戶籍,是暮王爺親自安排的,并且和蕭時月一個戶籍。這些老夫人早就能查到,既然這樣,那當(dāng)然是司空理的身體要緊。
祖孫仨過個一年半載的又能見面,到時就把他們接回帝都。
她是不知道杏桃村在新坦鎮(zhèn)哪里,但是現(xiàn)在蕭時月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說那姐弟倆也在這里。
圍著火堆,拉著蕭時月的小手就問,“小柔和小理可還好,他們姐弟倆是在家中嗎?”
蕭家?guī)仔置迷谶@里,不難想到他們來鎮(zhèn)上游玩,然后遇到了洪水。
她還在慶幸,幸好司空柔和司空理不在,特別是司空理,他的身體不能淋雨(他正被他姐背著在暴雨中騎馬飛奔呢),和那邊躺著的司梅差不多。
沒見司梅一淋完雨,整個人就抽搐到不行了嗎,這抽搐的幅度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大,可見淋雨的傷害性。
眾人是從火光的倒影中看到不停抽搐的司梅影子的,被火光投放到了墻壁上。
一開始就給蕭家?guī)仔置媒忉屵^,司梅是病了才抽搐的,不是癲癥,莫要害怕。
司老夫人的問話一出,除了郡主外,其他人全都一愣,司柔死亡的消息,只有老夫人是不知道的。
蕭時月小小年紀,還不大會撒謊,她避開了司空柔的名字,只拿司空理說道,“小理一切安好,現(xiàn)在傻姨在家里陪他?!?/p>
“那就好,那就好,他的小身子骨不能淋雨碰到冷水,你們多費心了。”
蕭時月嘴角苦澀,和老夫人相處了一段時間,可以看得出來她是很疼柔姐姐的,可后者。。。。。。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司老夫人笑得喜盈盈的,“等這陣洪水過去后,我親自去看看小柔,不知道那丫頭氣消了沒?”
人小氣性大,跟她祖父一個脾性。
“她,她,她。。。。。?!?/p>
蕭時月說不出話來,把頭低了下去。
柔姐姐都很久沒有出現(xiàn)了,也不知道她是飄去了哪里玩還是有什么危險的。
她的小綠不見了那么久,她都沒回來給她補小綠的,哼,不知道別人會擔(dān)心她嗎。
因為司老夫人的這個問題而又陷入了一陣沉默里,白姑剛想開口打破這個沉默之時,一聲一聲顫抖的痛呼聲傳到了眾人耳朵里。
“啊,啊,啊。”
顫抖又痛苦的聲音。
眾人剎時間望向聲音的來源處,房間里的另一個角落,那里躺著一個人。而原本被塞在她嘴巴里的毛巾,那是以防她被凍得抽搐之時會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此時那毛巾已掉落在她的脖子處。
夜晚被凍得抽搐的時候,她都很少痛呼出聲的,這一點上可以看出,司梅是一個特別能忍的人。
此時卻是一聲又一聲的痛苦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