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十六掌著舵,在鎮(zhèn)上的河水道路上行走著,順道留意著水中有可能出現(xiàn)的不明生物,這些洪水是從江里涌進來的,江上雖沒有海上那么危險,但江河的水位本身就有百來米,那么深的水位,有些水下獸生物很正常。
其實他多慮了,在江邊破的那個護城墻大口有重重把守,把隨波逐流進來的獸獸們全部解決掉。而且人員都去了避難,三大避難所又有法陣保護,如果水下有什么異樣,必定是漏網(wǎng)之魚,各種靈根招數(shù)就會招呼上去,來不及作惡。
隨著他們進入鎮(zhèn)中心,偶爾能看到屋頂上奔跑飛過的人影,有穿官服的,有穿囚衣的,有穿便衣的,無一例外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便又跑走了,連尋問一聲都沒有。
“為什么沒有人來問一下我們是什么人?”
景十六揚了揚嘴角,又立馬恢復嚴肅樣,“我和景十九都是修煉者,他們以為我們來幫忙的?!?/p>
來幫忙的人自有去處,所以那些巡邏的人不會過問,除非他們自己喊人問路,那些人才會停下來。
“兩個不是修煉者的女人,兼帶一個孩子這么奇怪的組合,也不需要問一問嗎,萬一她們是來刺殺的呢?”
司空柔的木靈根雖然差勁,但也算是修煉者了,可是顧盼兒和傻女人可真真是個普通人。
景十六好笑地問,“她們要刺殺誰?又能刺殺誰?”
在修煉者眼里,偽靈根的人就是手無搏雞之力的普通人而已,他們不用雙手便能把你殺掉,這還有什么好問的。
當然啦,像傻姨那種大力氣,又學了正式棒法的偽靈根的人另說。
再且這個木排上有三個修煉者,這個投名狀就夠了。
司空柔頓了頓,“刺殺鎮(zhèn)長?”
鎮(zhèn)長應該算是新坦鎮(zhèn)最大那個人了吧。
“鎮(zhèn)長本身就是個實力高深之人,即便沒有身邊保護的人,他本身就夠強大的,不怕人來刺殺,要真來了,或許還能扔去救災呢。”
人手不足時,敵人來了,用藥物控制讓他來為自己辦事,畢竟有許多地方是需要死士的。
新坦鎮(zhèn)有內憂,有外患,還有自然環(huán)境的惡劣,沒個實力強的人鎮(zhèn)住,怎么行呢。
要是隨隨便便來個人能把他刺殺了,只能說明他并不適合坐這個位置。
司空柔還想問什么,突然聽到“咚”的一聲落水聲,奇怪地看向聲音的來源處,那里的水面剛升起一個撲騰之人,平淡的語氣說道,“有人落水了?!?/p>
十幾米遠的地方有人在撲騰,吪,這么遠的距離,那人又撲得甚為狼狽,都沒能看清落水之人是誰。
隱約中好像聽到有人在喊什么柔兒,柔兒這樣的話,司空柔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這個聲音是來自于誰。
無論是誰都與她無關,她又不是柔兒。
木排的幾人都挺淡定的看著遠方那人在水中撲騰的,救人輪不到他們,但是簡三姑娘想不透這一點,驚呼著,“有人落水了,快過去把人撈起來。”
緊張的她猛拍司空柔的肩膀。
簡三姑娘是以為自己力氣很小的,畢竟她平時大門不邁,小門不出的,可是她忽略了她這具身體,本身是個大力氣的,情急之下的猛拍,連司空柔都覺得疼痛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