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蕭時月的重逢喜悅而哭,莫得感情的司空柔瞪了她一眼,“別哭哭啼啼,聽得人心煩?!?/p>
“嗚嗚嗚,柔姐姐,我就是太高興了,你讓我先哭一會。”
“哭得人心煩?!?/p>
這種熟悉的冷硬語氣,真好聽,蕭時月哽咽著說,“柔姐姐還是那么鐵石心腸,真好?!?/p>
司空柔眨了幾下眼睛,鐵石心腸?這是在夸她吧,夸得不錯。
懶得理會她的哭哭啼啼,司空柔奇怪地問,“黃老頭不在嗎?”
要是他在的話,聽到自己來找他,應(yīng)該會屁顛屁顛地跑出來,親眼確認自己是人是鬼才對啊,據(jù)她所知,黃老頭對她的鬼魂世界挺感興趣的。
他是一個熱愛八卦的老頭子。
被蕭時月抱在懷里的司空理,想坐回木排里,他要看水里的魚,不想看這一堆的人,向司空柔伸出雙手,“呀呀”地叫著。
小身子使勁往露臺外撲去,蕭時月差點沒抱住他,“小理,別伸出去,危險。”
司空理小胖手指指著他剛剛坐著的位置,他要回去那里。
司空柔“嘖”一聲,伸手提著他的衣衫把他提回木排上,這小鬼頭沒一點眼力見,打擾到自己的問話了。
雖然心里有很多事情想問的,但蕭時月知道這里不是問話的地方。
心情平復(fù)下來,這才有閑心雙臂撐在露臺欄桿上,回答了司空柔的問題,“黃爺爺在給二哥施針。”
“你二哥還沒醒嗎?”
這都有三天了吧,強行提升靈力后,沉睡時間越長,說明對身體的傷害越大。
“沒有醒,黃爺爺一天兩次給他施針,聽說情況還好,你不要擔(dān)心?!?/p>
她倒是沒有擔(dān)心,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生死一線的司空柔認為,除了生死外都是小事,“施針要多久?我?guī)狄踢^來看病,她發(fā)熱了,兩天未退熱,情況有點不樂觀?!?/p>
主要是簡三姑娘的事情不樂觀。
蕭時月驚慌地看向傻女人,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傻女人從出現(xiàn)后一直都沒有說過話。這要是平時的話,她的傻言傻語早就穿插其中了,不可否認,傻姨其實是個小話癆。
原來是生病了難受,怪不得不出聲。
“哎呀,傻姨病了嗎,那不能坐在濕噠噠的木排上,快進來?!?/p>
傻女人身上有綠苗,倒是不會受寒,可不受寒不代表病就會自然好啊。
司空柔搖搖頭,“要是黃老頭沒空,我就帶她去隔壁鎮(zhèn)子上找找醫(yī)師,景十六會飛,很快能到達隔壁鎮(zhèn)子?!?/p>
她想好了,要是去隔壁鎮(zhèn)子,讓景十六弄一個空中千秋一樣的坐籃椅,只要不掉下去就行,飛一趟很快的。
“黃爺爺已經(jīng)進去一個時辰了,很快就會結(jié)束,受寒發(fā)熱是小病,黃爺爺一會就能看,不用去隔壁鎮(zhèn),等一會很快的。”
司空柔瞧著這棟宅子,二樓應(yīng)是被司家住了,三樓又是蕭家住著,自己這一個外人,還要帶著其他外人(傻女人和顧盼兒),就不進去過多打擾了。
要是只有蕭景天的人在,她還會進去一下,畢竟跟蕭景天熟,和其他蕭家人一點不熟,不想假裝虛擬的客套,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