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月叫著小理不要再爬啦,可是坐了一天,現在才得以施展手腳的司空理哪管她啊,四肢著床,“哼哧哼哧”地在兩米二的床上,從床頭爬到床尾,又從床尾爬到床頭。
肆意地揮灑著自己的汗水,他還越爬越興奮呢。
司空柔進來的時候,就是看到蕭時月像只鴨子一樣張開雙手攔在床邊,嘻嘻哈哈地跟他說,不許再爬啦之類的話。
“怎么地,小理不想睡覺?”
蕭時月回頭,“嗯
,他不知道為什么在床上爬來爬去,傻姨都睡著了,他倒是精神十足得很。”
這樣會打擾到傻姨睡覺的,后者還在生著病呢。
“沒事,你也去睡吧,我把他帶到院子里,讓他爬個夠?!?/p>
小孩子嘛,等他玩累了自然會睡覺。
蕭時月從窗戶往外看去,漆黑一片,“別,柔姐姐,外面黑烏烏的,啥也沒看清,別傷到小理?!?/p>
“有我看著,傷不著,你快睡,小孩子要早睡才能快高長大。”
司空柔把司空理抱到院子里,還沒有熄滅的火堆依然能照明,從空間里拿出一塊大地毯,讓司空理在上面爬。
又從空間里把那張?zhí)珟熞文昧顺鰜?,今天在眾人面前露了一手,把空間說成了乾坤袋,這樣以后能方便多,不用隨意拿點東西出來都要想個借口。
躺在太師椅上,手里拿著一本書,邊看書邊等待地上的小鬼頭爬累。
揮散了半個時辰的汗水,終于爬累了,被剝了衣服在溫熱的靈河水里,像涮肉片一樣,把他涮幾下,把身上的汗?jié)n涮走,穿上里衣,塞進被窩里,然后司空柔的靈息回了空間,在靈河底下修煉去。
次日一早,早到司空柔還沒有起床,而其他人都站在竹屋里,這里包括了傻女人,不是前幾天的各個時期的傻女人,而是正常的傻女人,就是記憶回到當下的這個傻女。
連司空理都被抱著,這幾人站在竹屋里,看著對面山腳下的河道那邊,那里有幾個人錦衣勁服的人在忙呼著,只見他們的手指動了動,手臂揮幾下,一只只用水凝成的各種巨大獸,乖乖地排著隊,等候著主人的命令。
這些水獸對于沒見過世面的村民來說,洪水水位一降便有一只巨大水獸出現,看得他們是驚叫連連,歡呼雀躍。
看人家的這些水獸,多正常啊,又不嚇人,哪像半山腰的那一個令人觸目驚心的蛇頭。
別說這些沒什么見識的村民被嚇到,就連這些修為深厚的水靈根修煉者,也被半山腰的那一個,被雕刻得神靈神現的蛇頭嚇了一大跳,但凡它動一動,這些人便會各種招數招呼上去。
在它們屏息斂聲,積蓄靈力的時候,村長呵呵笑著,“幾位大人莫慌,是假的,假的,村里的一位小姑娘做的惡作劇,是假蛇頭。”
“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就算真是假的,懸空是怎么雕刻出來的?
如果不是真蛇,那就是石頭了,這么懸空,怎么雕刻出來的,好想上去看一看。
“對,是三天前,有人與各位大人一樣,是用洪水凝聚出來的蛇頭?!?/p>
“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