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憋在她心頭多日,今天終于讓她找到了發(fā)泄的機會。
溧陽郡主微瞇眸光,扯了扯唇。
“剛好,我這次帶了太醫(yī)過來,原本想著,是要為書凝檢查身體的。既然老夫人的情況嚴(yán)重,那便先給老夫人看看吧?!?/p>
她說罷,喊了隨行的李太醫(yī)。
李太醫(yī)提著藥箱出列,走到了床榻邊,開始為老夫人把脈。
尤氏激動無比,可真是天助她也,瞌睡了就有枕頭的感覺真好。
她就等著容卿虛偽的面具被撕開的那一刻。
周府醫(yī)在李太醫(yī)把脈的間隙,快速地將自己診脈的結(jié)果說了一遍。
溧陽郡主聽了,冷笑一聲:“真是荒謬,老夫人都吐血昏迷了,居然還說是身體虧損的原因?書凝這些日子,衣不解帶的照拂,難道都是假的嗎?”
“欺負(fù)人,也不能這樣欺負(fù)!簡直豈有此理……”
她惱怒的,將手邊的茶盞揮落在地。
今日無論如何,她都要好好的給容卿一個下馬威!
周府醫(yī)嚇得身子一抖,連忙磕頭:“郡主息怒,小人所說全是實話,不曾作假……”
溧陽郡主咬牙,看著容卿冷笑一聲:“可真是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啊。”
“如今這國公府上下,都被你一人掌控了嗎?”
周書凝有些忐忑的扯了扯溧陽郡主的衣袖:“郡主,冷靜一下,或許其中有什么誤會?
證據(jù)還沒確鑿前,她不能將話說的太滿。
但她可以利用溧陽郡主,充當(dāng)她手中所向披靡的寶劍。
溧陽郡主嘆息一聲,嗔怪道:“書凝你就是太善良了,都到這時候了,居然還替他人說話。像你這樣柔軟善良的性子,若沒人護著你,你早晚會被吞得骨頭都不剩?!?/p>
周書凝抿著唇角,低垂眼簾,看上去極為忐忑。
“我……我不過是不想讓表哥為難罷了。如今的國公府,不是曾經(jīng)的那個國公府了?!?/p>
她聲音里滿是感傷與懷念。
裴淮之愧疚無比,是他的問題,是他給了容卿太多的權(quán)利,所以才讓她如此任意妄為,便連老夫人她都敢動。
他目光冷冽的掃向容卿。
“從今日起,管家之權(quán),上交一半,你不配成為國公府的主母!”
這一句話的分量,很重,沒給容卿任何的體面。
容卿的臉色泛白,她咬著唇瓣看向裴淮之:“事情還沒查清楚,你就確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