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莞宜,別妄想離開我。”
男人面若冰霜的臉隨著惡魔般的聲音侵入她的夢里。
“溫莞宜,你看清楚了,在你身體里人是我?!?/p>
“我要不就要她一雙腿好了?!?/p>
“鄧譯?!?/p>
“不要?!币宦暯^望的尖叫聲嚇醒了一宿舍的人,都窸窸窣窣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呼呼……”溫莞宜大口大口喘著氣,冷汗涔涔,“對不起,我做噩夢了,吵到你們了?!?/p>
隔床的安伊一挪了過去,溫?zé)岬氖终茡嵘纤暮蟊齿p輕拍著,溫聲安慰,“不要怕,我們都在呢?!?/p>
有人心生不滿,也有人善解人意開解。
漆黑安靜的宿舍只有輕微的鼾聲和淺淺的呼吸聲,溫莞宜不敢閉眼,她一閉上就是蘇越澤那張陰沉的臉或是鄧譯舉起的槍,更多的是渾身都是血的白槐。
白槐是她自重生以來都在逃避,不愿面對的人。
今天在宋西揚(yáng)家,笑得臉都僵了,她自嘲地扯了扯唇角,還真是樂極生悲。
眼淚順著眼角淌下,濕了枕上的頭發(fā),她雙手捂臉無聲哭泣著。
第二天,溫莞宜頂著兩個黑眼圈強(qiáng)撐著困意,聽了一上午的課。
下了課,溫莞宜腳步虛浮地跟安伊一進(jìn)食堂,她草草地吃了幾口飯菜,跟安伊一宋西揚(yáng)說了不去閱讀室,就直接回宿舍爬床。
她一躺下,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閱讀室。
手上的報紙被他翻來覆去,硬是一個字也沒有看進(jìn)去,宋西揚(yáng)一想到精神萎靡,氣色不好的溫莞宜,就沒有心思看報紙。
她昨天那么高興,今天怎么就成這樣了,他忍不住壓低聲音問安伊一?!拜敢?,她怎么了?”
“夜里做噩夢了,后半夜估計(jì)沒睡?!?/p>
安伊一早上醒來就看到溫莞宜靠墻屈膝坐著,雙眼無神地盯著對床的韓云芩看。韓云芩要不是面對著墻睡的,睜眼指不定得驚叫一聲。
昨晚晚修,安伊一就感覺溫莞宜不對勁,特別的不對勁,她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人心中發(fā)寒。明明白天都還不是那個樣子,安伊一不由得想,溫莞宜提前離開的那段時間里,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才能讓一個生氣勃勃的人,變成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宋西揚(yáng)點(diǎn)頭,心情低落。他隱隱覺得溫莞宜做噩夢跟她在書店給安伊一發(fā)微信說有事先回學(xué)校有關(guān)系。
難道是跟溫書檸有關(guā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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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云芩吃完飯,回到宿舍,看到溫莞宜躺床上蓋著被子已經(jīng)睡著了,她打了個哈欠,拿起空調(diào)遙控器,把溫度調(diào)高了兩度,才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