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鮮血流淌到地上,但是祁老爺子不允許其他人給她包扎。
江望舒也一聲不吭,她緩了會,就爬起來,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出老宅。
她回到了別墅內(nèi),沈鶴川住在里面,一看見她回來,就哭著撲過去。
“望舒!你這幾天去哪了,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上都是罵我的,我好害怕啊,你快點幫我解決好不好?我現(xiàn)在都不敢出門,可是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些人實在是太惡毒了,還給我發(fā)遺照,我覺得我要瘋了,望舒,你背后不是祁家嗎?只要祁家出手,肯定能擺平這件事的!”
他哭得梨花帶雨,放在平時,江望舒肯定心疼的不得了,答應(yīng)他所有的要求。
可現(xiàn)在,看著他這張臉,江望舒卻說不出認同的話,她的傷還沒好,火辣辣的刺痛著,她低聲開口。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祁家的繼承人了?!?/p>
聞言,男人的眼淚都停了一瞬,緊接著,他睜大眼,聲音變調(diào)。
“你說什么???”
他到現(xiàn)在都沒發(fā)現(xiàn)江望舒慘白的臉色,和逐漸染紅襯衫的血跡,沈鶴川不敢置信地揚起聲調(diào)。
“你不是祁家的繼承人了?那我怎么辦,網(wǎng)上那么多人都在罵我,那我要怎么辦!”
江望舒的心里刺痛一下,她緩緩回答。
“我們可以道歉,這件事確實是因為你用了劣質(zhì)的材料才導(dǎo)致的,幸好沒有人受傷,只要我們認真道歉,還是能挽回聲譽的?!?/p>
她自認為給出了靠譜的解決方法,可是沈鶴川滿眼都是嫌惡,他的聲音又尖又高,臉上扭曲,表情不甘。
“道歉?怎么可能!那些人那樣罵我,還要我道歉?江望舒,你在想什么,這種時候你不應(yīng)該幫我擺平嗎,就像上次那樣?。≈灰慊仄罴液煤们笄笄?,肯定還會讓你回去的,為什么要讓我向那群人道歉!”
江望舒看著面前的人,解下自己的衣服。
“我受了家法,已經(jīng)回不去了?!?/p>
后背,是傷痕累累的皮膚,還帶著大量的血跡,鞭痕縱橫,交織出可怖的痕跡,沈鶴川看一眼,就尖叫起來。
“那這要怎么辦!我以后還怎么開店,還怎么翻身!”
沈鶴川自顧自地抱怨起來,絲毫沒有給她處理傷口或者安慰她幾句的想法,滿心都是顧著自己的聲譽。
江望舒再一次感到了苦澀,以前,只要她受了一點點的傷,蕭承謹就會心疼無比,恨不得立刻把她送到醫(yī)院去做個全面的檢查。
在別墅里,蕭承謹常備著各種藥品,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可現(xiàn)在她的傷口不停作痛,沈鶴川竟然一點要幫她的意思都沒有。
江望舒面色蒼白,她一路強撐著從老宅回到別墅,現(xiàn)在體力已經(jīng)用盡。她還想說著什么,但是還未張口,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是醫(yī)院的天花板,她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起身一看,竟然是沈鶴川帶著一群媒體的人在直播。
鏡頭前,沈鶴川淚眼朦朧地訴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