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興致盎然,一會兒臨水觀魚,一會兒入林賞花,走走停停,游玩了一路。
視線稍有不及,他便又搞出名堂。這不,見草丘上有一只白鶴獨立,他遠遠地把它招喚來,逗弄得起勁。
阿九深吸一口氣,壓制聲音道:“殿下還要停留多久?”
“急什么?難得沒有一大群人圍著,落了個清靜的時候,應當好好珍惜嘛。”他環(huán)顧四周,惆悵道:“似乎也只有此刻,方能領(lǐng)略到那些日常被我忽視過的風景。”
小孩子多愁善感起來,任誰都招架不住。阿九默默站在一旁,看他與白鶴戲耍。不知怎地,他撫摸著白鶴的長頸,冷不防嗤笑一聲,對它道:“就連你,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也頗有野趣呢?!?/p>
分不清說者有意無意,反正阿九聽者有心,她動了怒,不自覺散發(fā)出一絲凜冽的氣息。
那白鶴乃靈禽,異常敏感,霎時躁動,反首伸喙啄了仍在摸它的人一口。
“你,你……”小世子氣得站起,指著白鶴說不出話,半天憋出一句:“放肆!”對方自然不搭理他,高傲地沖他展了展雙翅,漫步而去。
阿九頓覺舒爽,關(guān)懷之下暗藏嘲諷:“殿下何苦招惹它?”
他垂下被啄傷的手,惱道:“你非它,怎知不是它先來招惹我?”
小世子自幼受眾人捧著、慣著,擅長強詞奪理。阿九不予回應,他便耍起小孩子脾氣,執(zhí)拗地讓她評判,“你說,是不是它先來招惹我的!”看書請到首發(fā)站: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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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欲開口反駁,瞪著她的這雙眼睛卻開始泛紅,仿佛她敢說一個“不”字,下一瞬就要沁出水來。他滿腔的委屈盡付于她,莫名讓她覺得他質(zhì)問的是她,她似乎真成為了那只白鶴。
不可否認,確實是她招惹他在先。她越想越心虛,認輸?shù)溃骸暗钕抡f什么便是什么罷……”
他嗔道:“除了你,還沒人敢說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