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食
明明無聲,秋榕榕卻清清楚楚的聽見了那三個字。
寒氣更甚。
當年的痛感似乎從皮膚深處又爬了出來。
風是朝著她逃跑的方向吹的。
她被風推著往前,差點摔倒。
在星匯廣場巡邏的保安注意到了她。
保安看了過來。
秋榕榕欣喜地跑向保安,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先生,快報警,廣場那里有一個殺人犯?!?/p>
她按著手腕,強制自己不要再顫抖。
禿頂的中年保安朝著秋榕榕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那里什么人也沒有。
秋榕榕自然也注意到了。
她動了動指尖,驚恐還未來得及卸下,黑葡萄般的眼珠子動了動,嬌俏小臉上表情才重歸協(xié)調。
好在地上有血痕,警員還是趕了過來。
秋榕榕在警署里做完筆錄,已經是凌晨三點。
警員好心的幫她聯(lián)系了養(yǎng)父母一家。
是養(yǎng)父開車來接她。
社區(qū)安排的養(yǎng)父,是爸爸生前的高中同學。
他們已經多年未聯(lián)系。
車內的空調有些冷。
秋榕榕將襯衫最上面一顆扣子扣上,側著身子,遠離空調出風口。
她不善表達,擅長忍耐。
養(yǎng)父注意到她的舉動,貼心地將空調關上。
為了緩解她的緊張,養(yǎng)父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他和爸爸的高中時光。
秋榕榕腦海里則想著警局里的事情。
從車站到星匯廣場的攝像頭,沒拍到殺人犯的身影。
秋榕榕每次都出現在攝像頭的邊緣處。
殺人犯走在她身邊。
卻又精準的走在攝像頭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