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秦莞的口頭禪,可以前對蔣放說的時候,總愛齜牙,看上去兇巴巴的,現(xiàn)在卻完全變了模樣。
軟聲細(xì)語,連警告都不像,聽得人耳根子都軟了。
“還以為你要謝我。”蔣放瞇著眼笑了聲,拉開凳子,大喇喇地坐在她對面。
“我又沒有要求你幫我洗?!鼻剌敢е曜?,小聲反駁。
她這人害羞起來,連表情都顯得可愛。
蔣放又沒忍住逗她,表情懶洋洋地,語氣卻多少欠揍:“逼都操過了,還羞這個?!?/p>
他這人哪里都好,就說起話來很糙,像是故意要逗弄她那般。
“你再提一句,我就不吃了?!鼻剌溉鶐妥庸墓牡摹?/p>
這個模樣就是快生氣了。
“行,不提?!笔Y放連三秒都撐不過,火速妥協(xié)。
吃過早飯,蔣放跟她提了一嘴,說他要出趟差,月底才回來。
秦莞聽到這句,下意識從廚房里轉(zhuǎn)出來,“可今天才7號?!?/p>
“我知道是7號,怎么了?”
“沒怎么。”秦莞也不知道為什么,情緒突然失落下來,回了廚房,打開水龍頭開始洗那兩個碗,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蔣放的潛移默化,現(xiàn)在眼前有個洗碗機(jī),她也不愛用,喜歡自己動手。
他居然要出差,要月底才回來。
蔣放的工作,全國各處跑是常有的事情,平時就是不忙,他也更喜歡呆在鄉(xiāng)下的工作室。
這次在家里多住了幾天,本來就是意外中的意外。
秦莞沒可能要求他改變自己的行程,可她就是莫名的生氣,連自己都摸不清楚,聽到這個消息為什么會感到低落和生氣。
蔣放倚在廚房門口,看她從這邊走到那邊,用抹布將灶臺擦得干干凈凈,但眼神卻始終沒往他身上瞥過一眼。
“莞莞。”
秦莞聽見了,但是沒回應(yīng)。
蔣放嘴角噙著笑,對她的反應(yīng)多少感到愉悅,他沉聲開口:“你想我的話,我就早點(diǎn)回來。”
秦莞出了名的嘴硬,怎么可能承認(rèn)自己內(nèi)心的真實(shí)想法,她很不喜歡這種被裹挾著往前走的感覺,束手束腳。
她語氣輕松:“你不用管我,接下來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忙你的就好。”
“是么?”
“當(dāng)然,”秦莞又說道:“協(xié)議結(jié)婚的時候不就說好了,對彼此的生活和干涉都互不干涉,我沒有權(quán)利要求你做什么……”
蔣放臉上的表情繃緊了些,眸光沉甸甸的,“你是這么想的?”
“我想了想,雖然我們在身體接觸上有了進(jìn)一步的發(fā)展,但一切還是照舊的?!鼻剌刚f這句話的時候,眼睫低垂,“既然是協(xié)議結(jié)婚,我們也隨時都可以終止這段關(guān)系。”
婚姻是為了避免很多麻煩,絕對不能成為她生活中的絆腳石。
蔣放心口一窒,氣氛登時陷入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