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管他?”沈握瑜附身貼耳與歲歲道。
歲歲倒是一副鐵石心腸的樣子道:“不管?!?/p>
沈握瑜給歲歲解開身上那層層疊疊的衣物,小聲嘀咕道:“本還想與你親熱一番,如今又得作罷,也不知是在罰他還是故意罰我?!?/p>
歲歲聽完死死抿住唇,差點要繃不住笑出聲。待沈握瑜將那外衣一件件懸掛起來后,歲歲走到他身后,兩只胳膊環(huán)抱住他瘦削的腰身,歪著頭仰望著沈握瑜的耳側道:“那,不如明日?”
沈握瑜僵了僵身體,兩手拉著歲歲的,轉過身把她的手心貼到自己臉上,又用力親吻上她的手心,然后彎著眼角道:“明日便明日,都聽夫人的?!?/p>
可即便內間里并沒有發(fā)生那等旖旎情事,只那夫妻耳鬢廝磨的溫聲軟語,都叫跪伏在地的安康心如刀絞。
倒不如就此昏厥過去,好過在這里繼續(xù)受折磨,看自己的殿下與他人親密恩愛。
安康此時痛恨起自己跟隨義父習武得到的尚算強健的身軀,竟不叫自己如意。
一夜過去,歲歲起身時,沈握瑜已經離府,而安康因無指令,還跪在原地,只是整個人已經透著股疲累無力。
歲歲穿戴齊整走了出來,淡淡掃過安康,默了片刻才緩緩道:“起。”
安康得了令,啞嗓道了聲“奴才遵旨?!焙?,才似那佝僂老者一點一點,直起身板。一雙腿跪得麻木到沒了知覺,他試圖站起,幾次都沒成功,右腿顫顫巍巍,好容易腳心沾了地,卻又沒能撐起另一條腿。
模樣實在狼狽不堪。
歲歲面色冷冷,擱置在膝上的左手卻曲了一下。
安康整個人雙眼發(fā)黑,單膝跪地撐了好一會兒時候,穩(wěn)下身體,再次嘗試兩只胳膊撐地,將另一條腿拖得曲站起來。
即便搖搖欲墜,安康終究是咬牙站了起來,頭卻低垂著,不再動彈。
歲歲看他那雙腿微曲站不直的樣子,忍下就要脫口而出的關切的話,只讓他回去閉門思過,好好想清楚了再來與她說。
“是,奴才遵旨,”安康話也應得有氣無力,轉身一雙腿半拖著走出了平昌閣。
“去宮里把太醫(yī)院院使請過來,讓他去給安康看看?!?/p>
安康離去前那慘白無血色的面色讓歲歲終是惻隱。
待那專治外傷的吳太醫(yī)替安康看過后,就立即到了歲歲跟前回了話。
“跪久了,傷了膝蓋,雖不說是多要命的傷,若是可以,好好休息將養(yǎng),應該不至于廢了雙腿?!眳翘t(yī)躬身道。
“你的意思是會有遺癥?”歲歲急忙追問。
“這……”吳太醫(yī)猶豫片刻,思量著道:“這倒是難說,微臣自會替安公公配上治傷的藥膏,外敷內服,一定盡心盡力醫(yī)治好安公公的腿傷?!?/p>
“需要多久能治好?本王要的,可不是一個患有腿疾的安康,吳太醫(yī)懂否?”歲歲威脅的意味已經分明,吳太醫(yī)只得連連應聲,直道微臣一定竭盡所能。
吳太醫(yī)走后,歲歲便一手將那桌上的點心碟子揮擲到地上砸了個粉碎。
——群里催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