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鈴充滿希冀地仰望著沉握瑜,甚至落了兩行清淚。
“我姓什么?”沉握瑜突然問道。
陶鈴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懵了,一瞬間都忘了繼續(xù)掉淚。
“你不是說愛慕于我,怎么,連我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你的愛慕如此隨意嗎?”沉握瑜淡淡道。
陶鈴的腦子里極速閃過自己和沉握瑜接觸過的那兩次畫面,自己竟然真的只聽過莊上人叫他貴人,卻從未提及他的姓名。
語塞之時,陶鈴看到了站在歲歲身后的桂嬤嬤,于是向桂嬤嬤遞去求助的目光。
可那桂嬤嬤就跟不認識她一般,板著一張臉,一動不動。
歲歲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向了桂嬤嬤,而后笑了笑,讓安康把那叁個沉甸甸的錢袋子拿了出來,一一擺到了桌面上。
陶鈴面色一白,瞪向了歲歲。
“陶姑娘好生財大氣粗,便是對我身邊的嬤嬤,都如此大手筆?!睔q歲笑道:“桂嬤嬤,人家陶姑娘一番好意,你怎么就不知道消受?!?/p>
桂嬤嬤睨了陶鈴一眼道:“奴才是主子的奴才,無主子準許,奴才不敢私相授受。”
陶鈴立時明白,桂嬤嬤暗中透露給自己說已經(jīng)引走歲歲的話,全是別人算計中的一環(huán)!
“你!你怎能如此算計我?!”陶鈴對著桂嬤嬤喊道。
只這話,誰都知道是在指桑罵槐。
“你若沒算計別人的心,別人又怎么算計得到你?!背廖砧さ?“你既如此有錢,想必那一萬零二十金一定能給的出吧?”
歲歲疑惑:“什么一萬零二十金?”
沉握瑜把事情經(jīng)過簡單說給歲歲聽后,歲歲連連點頭,頗為認同。
王壽軒雖被陶鈴的兄妹情重傷,卻還是不忍她如此狼狽,想要出言相幫,被自己母親一把揪住衣袖,瞪得他逐漸地下了頭。
就在陶鈴全無了章法,只能苦苦哀求沉握瑜憐惜一二給她一條活路時,突然一個家仆跑到門外道:“老爺,夫人,陶家出事了!陶二公子在府中被狗咬傷了臉,人已昏迷,鄧夫人的使喚嬤嬤正在前廳等著求藥!”
哦,果然是不太平。歲歲同沉握瑜對視一眼。
那陶鈴正苦于不知如何收場,見此情形,當場起身哭喊著二哥就要跑。
安康正要攔住她,歲歲卻叫住他道:“算了,由她去吧。”
那邊王家人匆匆往前廳趕,知蟬跟了上去。
“主子這是又準備高舉輕放?”安康道。
“女子不易,真毀她名聲等同于要她性命,這件事到此為止?!睔q歲說道:“記得把那一萬零二十金討回來就行。”
“為夫配合了你一場,最后只值那一萬零二十金?”沉握瑜挑眉問道。
“什么配合,那是對你的考驗。再說了,安康和桂嬤嬤暗中看著呢,保管她占不到你一絲便宜?!睔q歲討好地笑道。“而且,多虧了我家夫君,日后我的安王府便要多那么多進項。那王萬福借了我的勢頭,保不齊能將順福堂擴展到各處,到時候藥材應急調(diào)運,就方便了?!?,"chapter_title":"討回